出了教室的沈風沒有像往日一樣溜出學校,而是去了學校的畫室。
跟在沈風身后的溫銘看著他一張又一張的畫著,他沒有阻止因為溫銘知道現在只有畫畫才能讓他泄憤。
就這樣兩人從早上的第一節課待到了放學。
窗戶外頭的陽光斜著透過玻璃,灑在沈風的身上。
少年整個人都融入進了那橙紅色的夕陽里,外頭的銀杏樹也被夕陽拉長了影子。
融入了夕陽的少年,整個人都顯得無比耀眼。
“該走了。”溫銘出聲提醒著還靜坐在畫架前的沈風。
“嗯。”沈風應著,將東西收拾好又將畫架上的畫取了下來。
沈風一共畫了三張,但被帶走的只有一張,也就是他最后畫的一張。
小心翼翼地將畫卷好,用小皮筋捆好,拿著畫和溫銘出了畫室。
“那幅畫,畫上的人是她吧?”
“嗯。”
溫銘明了的點點頭,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好友對那新來的同學有著很不一般的感情。
學校畫室在B棟的二樓,B棟教學樓一般是藝體生和學校活動節目練習的地方。
而畫室的旁邊就是舞蹈訓練室,路過舞蹈訓練室則是衛生間,每層的最后都有衛生間。
路過衛生間,沈風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溫銘有些不解,轉過頭看了眼衛生間又看了眼突然不動的沈風。
好一會,沈風才開口問:“溫銘,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溫銘的心思都在今晚給自己的救命恩人做什么美食上,那注意得到其余的什么。
沈風轉過身說了句:“是她的聲音。”便急沖沖地向衛生間奔去,徑直奔向女衛生間。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仿佛世界都靜止了,在推開門前沈風在心里不知道祈求了多少次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
可就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所不想的還是發生了。
只見林嶼癱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敗不堪,臉上還帶著傷,目光向下,只見林嶼那雙白皙的腿上滿是淤青,腳踝處除了淤青還有著紅腫且無比腫大。
沈風急忙沖過去將林嶼抱在懷里,溫銘見狀急忙將門鎖好。
“你們賠得起嘛!”沈風抬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幾名女生,那幾個人他知道學校出了名的好學生,老師眼中的乖學生。
而帶頭那位正是學生會的會長。
“沈風,你和她什么關系,干嘛來插手?”秦嬌嬌看著抱著林嶼的沈風很是不滿,明明是自己和林嶼的事兒這個霸王卻要來插一腳,若是其他人秦嬌嬌倒不怕,可沈風這個人,是個連校長都要禮讓三分的人。
沈風沒有回答秦嬌嬌的問題,只是起身來到秦嬌嬌的面前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絲的感情。
“你要干嘛?”秦嬌嬌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
“不干嘛,只是借你的衣服用用。”沈風又看了眼站在秦嬌嬌身后的兩個女生。
雖然只是一眼,但那兩個女生只覺得雙腿發軟。
此時的沈風就像是一頭憤怒中的獅子,忽視秦嬌嬌的叫喊聲,沈風取下了秦嬌嬌的衣服。
將衣服蓋在林嶼的身上,抱著她出了衛生間。
在踏出衛生間的那一刻,沈風留下了一句話那就是:“你們賠不起。”
說完這句話幾人便離開了,只留下心有余悸的秦嬌嬌和她的兩個小跟班。
出了衛生間,三人徑直來到了學校的后門。
溫銘早已經叫好了車,三人上了車徑直前往了醫院。
綠色的出租車在夕陽下,越行越遠,就像此刻沈風的心情一樣越來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