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合力鋪上黑氈布,說黑氈布是之前就放在驢車底下用來遮風沙的,不會有人懷疑。
棚子四面也用黑氈布圍上,院子這面開了個門。
里面鋪上木板和棉被,只要沒人進去,就不會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以后要出門,把東西收進空間,也不怕有人偷偷進來看。
母子三人睡在棚子里,嚴謹不放心馬志翔,晚上守在正屋里。
翌日,師墨在唰唰的風沙聲中醒過來,兄妹倆還在呼呼大睡,大黑小黑守在旁邊。察覺女主人起身,睜開蠢萌的大眼睛看了一眼。
師墨在它們的驢腦袋上擼了一把,就出了棚子。
外面,嚴謹已經熬上了粥,這會正在收拾灶房。
看到師墨笑著招呼,“墨墨,洗臉水燒好了,在瓦罐里,你先洗洗,一會粥好了就能吃早飯。”
“好,馬同志怎么樣了?”
“呼吸穩了許多,要不了多久就能醒。”
“那就好。”
吃過早飯,小兩口商量怎么重建灶房。
夯土的法子嚴謹不會,屋頂要的草簾子也不好弄,他們是外來人,不好直接取用屯子里的東西。
最后商量半晌,只能去找馬達幫忙。
“屋里要添置東西,我們還得去趟縣里。”
嚴謹抿著唇,“我看過灶膛,老馬家以前是有鍋的,還有其他物件,怕是都不少,如今家徒四壁,不用想也知道東西去了哪。那些東西我不在意,但卻不會便宜外人。東西我們先不買,等老馬醒了,看他怎么說。”
這些事師墨不會有意見,兩人合力把能收拾的都先收拾出來。
時間還早,馬志翔暫時也沒事,師墨把自家東西都收撿好,留些不重要的在板車,拉進棚子里放著,一家四口帶上大黑小黑,鎖上院門,去了屯子里。
兄妹倆坐在大黑小黑背上,被捂得嚴嚴實實,小兩口走在旁邊。
路上,不少人打量一家四口,湊在一起嘀咕。
師墨沒去聽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精神力尋找馬達家,直接過去。
荒漠地區,能種植的農作物很少,洋芋疙瘩算是主食。
能種植的時間也很短,一入秋,地里的活基本上就停了,家家戶戶沒事就窩在家里,要么走街串巷,湊在一起閑聊。
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到很遠的地方取水。
為此說閑話就成了日常之重,尤其是說師墨他們這樣外來人員的閑話,來來回回可以說上百十遍,都不嫌膩。師墨自然就不會花時間精力去計較這些根本就計較不了的事。
馬達家和馬志翔家一南一北,隔個屯子,得走上十來分鐘。
他家有一棵具有象征性的白楊樹,在屯子里獨自矗立,成了屯子的一景,也是這一片區的景致。
荒漠地區,有這么棵樹,會讓所有人羨慕。
馬達家,也為這棵樹自豪。
敲響院門,馬達的婆娘曹春花大嗓門響起,“誰啊?”
“馬志翔的戰友。”嚴謹清冷的回了一聲。
曹春花一愣,她昨天也在看熱鬧的人群里,知道師墨一家,連忙開了門,“喲,是同志你們啊,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