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笑著揉揉他們的腦袋,這事還真不是看一眼就能解決的。
萬材叫了半天門,都沒反應,就知道是不會讓他看了,只好一步三回頭,遺憾離開,準備繼續去摳木頭研究。
秦本強忙丟下手里頭的事,找到原孔修,一臉擔憂,“怎么了,那丫頭傷心過度瘋了?這是去哪?船怎么會這么快,不會有問題吧?”
原孔修只能攤開雙手表示不知道,“師家侄女說找到嚴小子他們的方位了,讓我們做好營救準備。”
秦本強瞪了眼原孔修,斥責道,“她傷心過度,得了癔癥,你也跟著傻了嗎?先不說嚴小子他們是不是真的還活著,她又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就說她就這么在海里橫沖直撞,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趕緊的,去叫她停下來,有什么事咱們慢慢商量,這船開這么快,待會散架了怎么辦?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之前答應得好好的,會管好手底下的人,你是在放屁呢?要是換成是我手底下的人,看我不……”
原孔修斜瞇著他,“就怎么樣?打一頓?你去打一個試試?”
秦本強老臉一僵,打是不可能打的,他一把年紀了,不能跟個受了刺激的小丫頭計較。
但卻能跟老家伙計較,怒道,“你手底下的人,不好好管著,這么任性妄為,不趕緊去攔,磨蹭什么呢?趕緊的,要不然出事了就晚了。”
原孔修站著沒動,他想找到嚴謹他們的心,一點不比師墨少,只是,他不是師墨,只身系一人,他背負了整個基地,很多時候做事就會顧慮太多。
可是他不甘心,嚴謹他們八個人,是他的所有心血和寄托。
幾年前十二人隊伍傷的傷,死的死,他從悲痛中走出來,花的時間不比嚴謹少,如今還要再承受一次,他實在做不到。
況且,還有幾十個優秀的士兵,那些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是他的晚輩,是他的兄弟,他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呢。
如今師墨要瘋,他也算是有了一起瘋的理由,哪怕只有一點點希望,他也愿意瘋一次。
“我不去。”咸魚一般,坐在旁邊,不作為。
秦本強氣得直喘粗氣,“胡鬧,簡直胡鬧,別忘了,船上還有幾百號人,你要讓幾百條人命跟著她胡鬧嗎?”
原孔修頓了頓,終究沒動。
秦本強氣得摔袖,獨自往駕駛室去。
汪淑君走過來,看向原孔修,“原團,你信師同志嗎?”
原孔修看著茫茫大海,“你覺這兩天經歷的一切,真實嗎?”
汪淑君一愣,不真實,這艘船出現得就如同做夢一般,他們上船,所見所聞,尤其是剛剛的兇險,和現在的船速,都讓她覺得不真實,“有時候像是噩夢,有時候像是美夢,反正不管什么夢,都不像是真實的。”
原孔修勾唇,“是啊,這么不真實的東西,它確實存在,我們不抱希望,但并不表示沒有希望,或許我們真的能找到呢。”
汪淑君愣了愣,沒有任何希望的心底,突然生出了絲期盼。“原團,你覺得,這一切是巧合,還是都是因為師同志?這船速,也太奇怪了。”這船也很奇怪,怎么會就那么巧出現,堅不可摧,完美得無可挑剔。
原孔修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會去探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這個秘密不會對人民,對國家造成傷害,我就允許它存在。我只需要知道,我們這趟的目的,是尋找失蹤的戰友,找到最好,找不到,至少這輩子不留遺憾。”
師墨有秘密,這秘密似乎很大,可如果這秘密能找回失蹤的幾十人,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又有什么要緊。
汪淑君并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也是個尊重別人隱私的人,因為對輪船和師墨實在太過驚奇,忍不住問了一句,已經是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了,再聽原孔修這么一說,瞬間將心里的那點疑惑好奇盡數散去,“我去通知大家做好準備。”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