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眾人對柳排的同情,師墨是瞧不起。
趙梅的手段并不算高明,只要有心的人,肯定能發現破綻。
柳排被欺騙這么多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說他蠢。
身為一個兵,連最基本的觀察能力和判斷能力都沒有,實在不合格。
身為兒子兄弟,多年時間,一次家都不回,更不合格。
在認定家人只會找他要錢,而不顧他死活前,沒有親自求證過,道聽途說,不動腦子分析,相處了多年的家人,為什么會突變,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是恥辱。
不論他后續做得再好,也彌補不了之前的種種。
說到底,也是個太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一連十天,嚴謹終于忙完了。
原團給他放了幾天假,讓他帶著妻兒到處看看,走走,別白來了一趟東省。
嚴謹自然樂意,不放假他都得請假,借了隊里的車,帶著師墨母子五人去城里。
這么長時間,還是剛來的時候,小兩口來走了走。
難得今天一家人,整整齊齊出行。
“咱們先去百貨商店看看,好多票都快過期了,順便看看這邊有什么好吃的是我們那邊沒有的,多買一些帶回去。”
嚴謹完全沒意見,他陪老婆孩子出門,自然是他們怎么高興怎么來。“我在海島上發現了好幾箱金銀珠寶,看起來都很古老,前幾天忙忘了,等回去就給你收著。喜歡的咱就留下,不喜歡的就給賈票銷出去。墨墨盡管買,咱們有錢。”
師墨笑,“我這也還有不少呢,那些金銀首飾都沒怎么懂,錢票也夠,那些你先留著,萬一什么時候有個急用。”
“我是男人,要用錢就去掙,怎么能花現成的,掙回家的,都是媳婦的,媳婦收著。”
師墨伸手戳了戳白白嫩嫩的男人,嘖嘖,小白臉長了顆糙漢心,這小嘴越來越會說了。“行,我收著。”
一看媳婦這眼神,嚴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這段時間,因為變白了,嚴謹差點被圍觀得崩潰,只要有太陽,他就跑去曬,還不信曬不黑了。
事實證明,曬不黑。
嚴謹有些抑郁,幽怨的看著師墨,“墨墨,給自謙用的那種藥膏,給我也來點。”
師墨笑著搖頭,“不要,我男人這么好看,怎么能遮起來呢。”
“乖,咱是男人,太白了不好看。”
“好看,我喜歡,就這樣。”
嚴謹聽得美滋滋的又無可奈何,媳婦這沒指望了,就把注意打到自謙身上,等有機會,從他那偷偷拿些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