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搖頭,“沒事,我就是問問,”余光瞥到好幾個心不在焉,頻頻往這里看的知青,挑眉道,“他們都是想得到工農兵名額的人吧”
嚴大智淡淡撇過去一眼,臉色有些黑,這些人心思太明顯,干活不認真,腦子不清楚拎不清事,思想覺悟都沒有,還想去讀工農兵大學,嚴大智又不蠢,這些人品性就不過關,不可能會推薦他們。
“一群心比天高,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不用理會,他們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咱們嚴家大隊今年有兩個工農兵大學推薦名額的事,剛過年就來我這鬧騰了。干活磨洋工,做不到吃苦耐勞,慣會投機取巧,還想走捷徑,這樣的人我推薦上去都會良心不安,寧愿浪費名額都不給他們。”
“這事你別管,要是有人不長眼鬧到你跟前,你就去找你堂嬸,讓她去收拾。好逸惡勞,不思進取,就這幾個跳得歡實,他們的樣可一點不像是來支援農村建設的,整天端著架子把自己當公子小姐,自以為高人一等,我這可不慣著他們。”
師墨也就是隨口一問,并不關心這些人什么心思,剛好想到學校的事,又提了一嘴,“學校快要完工,里面的各種設施也陸陸續續準備齊全,招聘老師和管理的事要提上日程,到時候怕是又得鬧騰起來,堂叔可得提前做好準備,免得他們把嚴家大隊鬧得烏煙瘴氣。咱們招人,品性為重,學識為次。”
“放心,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琢磨這事呢,有我在,他們別想翻出浪來。學識好說,利河家的以前教小學,兩親家教初中,到時候他們會一人出一套題,給來應聘的老師考試。至于品性,我時刻都觀察著呢,誰好誰不好,心里有數。只是我觀這些人都沒有當領導的那股勁,怕是還得在外面找。”
師墨笑,“堂叔怎么就看出他們沒有當領導的勁了”
嚴大智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瞧著他們和徐同志不一樣,徐同志往那一站,就能鎮住人,這些人不行不大氣,沒氣勢。”
這個是嚴大智僅會的形容,隨即眼前一亮,“小謹家的,我覺得親家母任同志身上就有這股氣勢,渾身上下都有股讀書人的光芒,她要是來給我們當校長,肯定錯不了。”
師墨想了想,自家親媽能力是有,但有沒有興趣卻不知道,畢竟她現在熱衷于含飴弄孫,還要寫書,兼顧不了太多。
“這個我回去問問,要是我媽不想做的話,我就去外面找人,堂叔也別急,會找到合適的。”
“行,這事你辦我沒什么好擔心的。對了,小謹可跟你提過他外家”
“外家”師墨愣了愣,腦子里想的是嚴謹跟她說過的,他不是嚴大強的兒子,嚴謹的外家,自然也不知道是誰。
而嚴大智嘴里的外家,是嚴大強前頭媳婦的娘家,也就是嚴謹名義上的媽的娘家。
嚴大強前妻活著的時候,所謂的娘家人來過一兩次,不過好似并不怎么高興,每次都是帶著怒氣走的,這些是嚴大智以前隨嘴說出來的。
嚴大強前妻死后,娘家人再也沒來過,更不曾關心過嚴謹這個名義上的外孫。
二十多年沒有任何來往,嚴謹的生活里也從來不曾出現過的人,不明白嚴大智怎么突然提了起來。
“他們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