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生氣的甩開他的手,“你…你為何說謊,哀家與你…”
“娘娘,當真沒有半點心意嗎?”男人突然問。
安犀抬眸,對上他深情款款的目光,還有那有些委屈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回復。
幾秒后,女人磕磕絆絆的開口:“沒…沒有。”
男人受傷的目光有些飄忽,看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安犀剛想再說些什么,就看見男人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無妨,我等娘娘傾心一刻。”
安犀望著他突然變臉的模樣,覺得既無語又好笑。她當真是愈發看不懂這個男人,明明先前還是一副委屈的模樣,如今倒像是…
“莫要再胡說了。”
安犀這么說,并沒有像先前那般生氣他言語輕浮,而是帶著幾分勸誡。怕他一意孤行。畢竟自己如今身份有別,怎可輕談兒女情長?
要知道,她可是堂堂一國太后。
“我知娘娘擔心什么。我既能救你出深宮,便能讓你像平常人那般生活。放心,待到出宮之日,世上再無安犀。”
“屆時,不如你我落戶山水?我撫琴,你跳舞,天地為媒。”
男人的話很讓人心動。就連不曾嘗過情愛,心如死水那樣冰冷的安犀,聽到后都不免錯神。
她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回復。若真是那樣,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男人見她失神,勾了勾唇,笑容里夾雜著幾分意味深長。
他拉起女人的手,“我帶你去個地方。”
安犀還未回過神來,就已經被人拉著離開了。
一路上走了許久,許行不知從哪牽出一匹馬,帶她駕馬走了好遠好遠。
深夜顛簸,安犀也沒對那雙摟在自己腰上得手排斥。只覺得倚在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上,分外有安全感。
郊外林中,在一間木屋下,男人出生輕撤韁繩示意馬停下。隨后翻身下馬,伸出手將安犀接了下來。
趁著夜色,安犀雖然看不大清楚。但還是能勉強看出,那間木屋很美,隱于竹林之中,周圍滿是玫瑰花香,似乎是種了很多花。
男人牽著她的手,帶著她進了屋子。隨后拿出火折子將屋里的蠟燭點上。
隨著光亮起,屋里的陳設一覽無余。很精致,很典雅,也很樸素。
“這是我住的地方。”男人坐到桌前,笑著介紹。
安犀輕提裙擺坐到他旁邊,男人緊接著幫她倒了杯茶。茶壺里的水還是熱的,冒著水蒸氣,讓安犀有些不解。
躊躇之際,有些心生懷疑。
男人似乎察覺到什么,笑道:“我進宮之時,屋內都有先前服侍的人打掃。我事先通知宮外,今日回來,所以他們就備好了茶水。”
安犀聽罷,懷疑才消除。隨后覺得自己有些太警惕了,明明都已經很相信身旁這個男人了,現如今還會懷疑他,真是不應該。
女人玉手輕抬,捏住茶盞一飲而下。茶水甘甜。喝上去像是用山泉水浸泡。只不過是沖的第1遍濃茶,她喝起來有些不習慣。
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一陣困意襲來,女人迷迷糊糊的倒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男人將手里那杯分毫未動的茶放回桌子上,將女人抱起擱在了床上。
重回桌前,一群黑衣人已經不知何時進到了屋內。
“少主!”黑衣人們一起跪下,恭敬的抱拳。
…
安犀第二日睡醒的時候,有些頭昏腦脹的。她下意識的扶了扶額頭,看著已經亮了的天,一時間斷片,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恰好,許行端著盤子推開門從外而來。盤子上是一碗粥和一點小菜,還有幾個小包子。
“睡醒了?快吃飯吧。昨天晚上你回來就歇息了,想必一定是太累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了昨晚的情況,然后將飯菜依次取下,放在了桌子上。
安犀也沒在生疑,來到桌子前,捧起粥小口的喝著。
“待會我們要回宮了。耽擱時間太長,會惹人起疑。”
安犀聽他這么說,頓時沒了胃口。但還是輕輕應了句,隨后將手里的粥擱下,無奈的輕嘆了聲氣。
男人察覺到他不開心的情緒,用筷子夾起一個包子遞到她面前:“無妨,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能帶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