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思量幾秒后接過,淡淡應下。
…
吃過早膳后,安犀簡單梳洗過后出了木屋。他這才發現木屋前是一個涼亭,上面鋪著兩個墊子,中間立著一個小桌,看上去有人經常在這里下棋撫琴。
木屋是由柱子撐起,下面鏤空,需得一個小樓梯走上來。她提著裙擺緩緩走下樓梯,看到目前有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還有周圍的紅玫瑰后,一時間失了神。
宛若世外仙境。
玫瑰芳香醉人,陋室不染前塵。
她就這樣站在木屋前,心里充滿了向往。多想,隱于此地,度過余生。
男人出了屋子站在門前看了她好一會,隨后緩緩下樓,順手采了一朵玫瑰,走到女人面前,刻意逗她開心那般幫他將花戴在了頭上。
冷艷的美人,因為這朵玫瑰花的修飾,竟生出幾分蠱惑的美來,恰如好像那禍國殃民的妖精。
清紗配上紅色的玫瑰花,不顯突兀的同時,又更美了幾分。
“知你喜歡,所以出宮前特地吩咐將庭院,種滿了玫瑰。”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玫瑰花。”
安犀并未再用哀家二字。雖細微變化不易察出,但心里卻潛移默化地接受了許行。
“記得初見,青衣佳人輕嗅薔薇。一見傾城,再見傾心。”
男人深情告白,女人望著他,眸子里滿是動容。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就要撫摸上男人俊美的臉:“許行,我…”
安犀下意識的就想要說什么,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馬蹄聲打斷。她回過神來往一旁看去,結果就發現一小廝駕著馬車,從一旁的小道中穿過竹林,到了木屋前。
“爺,您叫的馬車。”小廝興高采烈的看著兩人,他還不知道自己打斷了什么。
安犀咬了咬唇,似乎是也在感慨,剛剛有些太沖動。索性,話未說出…
…
馬車上,男人見一旁的清冷女人一言不發的輕咬朱唇思量什么,笑著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
“娘娘剛剛可是想對我說些什么?”
“沒,沒什么…”女人有些尷尬地別過頭,語氣磕絆的否定。
許行故作失望的嘆了聲氣。從袖子里拿出來了一只簪子,正是昨日鬧市上安犀打量的那只玫瑰簪子。
“真是可惜呀,還想聽到什么想聽的話,把這只簪子送給別人呢。”
“唉。看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他故作失望的嘆了聲氣,好看的臉上滿是無可奈何。
安犀盯著那只簪子,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把它買回來了?”
許行笑了笑,回答的極為干脆:“看到你喜歡,便買了。”
可偏偏是這樣一句既不露骨也不深情詩意的話,頃刻之間,便讓一旁的女人紅了臉。
安犀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給了她希望。不僅如此,還讓自己感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關懷。
是會被人惦記的關懷。和先皇那種寵愛不同。
許行把手里的簪子往前遞了遞,安犀接過有些愛不釋手的摩挲起來。
“如此好看,可惜宮中不便佩戴。”她有些失落的低喃。
男人將她的話聽清,“既如此,不如我替娘娘保管,在出宮之日,我親手為你戴上可好?”
男人半瞇眸子笑的恣睢,看上去分外好看。安犀望著他,忽然又想起來了自己剛剛在木屋外想說的那句話。
腦海中,那個與她纏綿的男人,像極了許行。
“怎么又不說話了?娘娘可是不愿意?”男人笑著半開玩笑,拉回了安犀的思緒。
安犀沒有回應,將簪子遞給了他:“那就麻煩許公子,代我暫為保管。”
在許行接過簪子的一瞬間,兩人的指尖微微觸碰。溫熱感慢慢包裹住微涼,女輕縮柔荑,出于本能的將手縮了回來,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片緋紅。
許行知道,她這是默認了。心里居然莫名歡喜的不得了。當然,還是因為那句許公子。
與初見,未進宮服侍時的稱呼相同卻又不同。
好像帶了幾分平常人見面時的熟絡與客氣。
他知道,安犀對自己的心意變了。這也正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