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伶驚喜的起身,擦去臉上的殘淚,整理好儀表走到了門外。
見到溫潤如玉的公子后,許伶忍不住哭著撲進了他的懷里:“景郎…嗚嗚嗚,我好想你…”
被喚作景郎的人,是江南這一帶富甲一方的公子哥,名叫景逸。家里做著絲綢生意,自小與許伶交好,兩人青梅竹馬,曾幾度私定終身。
只是佳人一別,進了宮,郎日思夜想,不知心上人何時歸來。
卻為成想,這般剛去便回江南了。
“伶兒,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景逸摟住懷中的美人,有些驚喜的不能自已。
許伶被他這么一問,莫名的有些心虛。想要開口說什么,卻又難以啟齒。
如此多年感情,她也不能肯定眼前的男人是否真的在意她。在發生這種事后,又是否會對自己的情意有變。
“景郎,其實我…”許伶望著男人那雙漆黑神秘的眸子,下意識的就要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想借此知道,他對自己的情意。
那雙溫婉的小臉上,帶著認真,也帶著滿滿的期待和對眼前人的相信。她覺得,景郎一定不會因為此事拋棄她。
話還未說完,便聽見床邊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咳咳咳…咳咳咳…”
許伶下意識的停下嘴,轉身看向已經咳嗽著從床上坐起來得許巍,松開景逸拉住自己的手便走上前關心的坐到了床邊。
“爹,你怎么樣了?可好些了?”許伶蹙著眉頭,關心的看向面前的老人,臉上是收斂不住的關心和著急。
許巍笑著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余光瞥到一旁的景逸,親切的笑著問好:“小逸來了啊。”
“許伯伯好。”景逸彬彬有禮的合上折扇,交于面前,俯身鞠躬。
許巍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孩子印象一直不錯。也知道他對自己女兒的心思。
不過眼前出了這種事…
“小逸啊,你先出去吧。我有幾句話,要和伶兒單獨說說。”床上臉色微微蒼白的老人笑了笑,對著面前俊秀的年輕男人道。
景逸點了點頭,臨走時戀戀不舍的回眸看了許伶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許伶一下子紅了臉,怯怯的低下頭,默不吭聲。
許老看著攬住自己胳膊模樣羞澀的小女兒,對著景逸假意笑了笑。待他走后,默默的嘆了聲氣。
他輕輕拍了拍許伶攬住自己胳膊那白皙纖細的手背,語氣沉重又嚴肅:“丫頭啊,你沒同他說什么吧。”
許伶思緒被拉回來,想起了那些傷心的事,情緒一瞬間黯然。她搖了搖頭,語氣心酸又喑啞:“沒有,剛剛想同景郎講的。”
老人低頭垂思了幾秒,然后語重心長的作出了決定:“既如此,便別講了。明日我便去景家商酌婚事,你們盡快完婚吧。”
“可是爹,我已經…”許伶有些難以啟齒的閉上了嘴。讓她形容云霄那禽獸不如的行為,她只覺得惡心。
“就算景郎知道。他定不會因為此事辜負于我。”女人低著那張小臉,滴著眼淚說道。
許巍察覺到了自家女兒那忽然低沉的情緒,還有那美眸中倔強而不肯落下的淚。知道她承受了許多,可自己卻無能為力,未能護她周全。
“只要你不將此事說出去,無人會知道的。”老人輕聲安慰,不覺間已老淚縱橫。
“伶兒啊…為父對不起你…為父…無顏面對你阿娘啊。”許老哭著,心痛欲絕的開始錘起胸口來。恨自己,親手將女兒送進了地獄。
早知如此,他還顧得什么樂坊。只要女兒在身邊,似從前那般便好。
“伶兒啊。有時候,不一定要將一切都明明白白的鋪在別人面前。要知道,你看到的人總有另一面。或許你這樣,非但不會得到你想要的,還會讓你失望。”
“所以,這件事還是別聲張了。”許巍沉聲開口,哭得聲音有些沙啞。
…
第二日,
許巍便前往了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