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悠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她想看看那面紗下的面容,剛這么想著,便伸出了手,一道鋼風襲來,御景猛地拉開九悠,厲聲道:“誰!”
暗處的人不語,“嗖嗖嗖”又是接連幾道鋼風,兩人匆匆避開,鋼風盡數刮再石像身上,衣衫破碎,袒胸露乳,面紗刮落,九悠連忙閉上眼睛,御景粗略的看了一眼石像,眼中閃過驚訝之色,臉上竟然有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雖然愈合,但是缺失的皮肉卻再也無法長滿。
耳旁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咬牙切齒道:“你們!該死!”
暗處走出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黑袍籠罩,只能看到尖瘦的下巴,形同枯槁的手,攥著一把雕刻刀。
九悠盯著她道:“該死的人是你吧?你整日雕刻他人,還在這里癡想她人之君,你才是該死之人!”
“她人之君?”那人嗤笑一聲,譏諷道:“我自己的夫君,怎么就成了她人之君了!”
話音剛落,無數的鋼風席卷而來,夾雜著風聲呼嘯!
面對這樣強悍的內力,二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的壓迫感,唯一的方法就是以內力化盾,相互抵擋。
九悠屏住呼吸,猛地爆開內力,一躍而起直逼面門,瞬息間,兩人過了幾百招,她漸落下風,干脆把幻音琴往前一揚用來抵擋雕刻刀,一不做二不休,九悠直接把幻音琴當作了武器,像打地鼠一樣狂敲。
勝負未分,九悠招式越發的潑皮無賴,仗著幻音琴長,高興了猛敲,不高興也猛敲。
若是這一幕落長苑和沈添嗣的眼里,恐怕要氣得一口老血沖云霄,恨不得當場去世。
黑袍人與九悠打斗,速度極快,依稀只能分辨出兩道身影,御景根本插不上手,“轟”的一聲,兩人內力猛地一沖,退后數步。
九悠嘴角溢出血絲,恨聲道:“一把年紀了,也不嫌害臊!”
國師今年不過三十,那她的夫君年歲自然是要小一些的,而此人最起碼得有四五十歲了,貪戀美色并不可恥,可恥的是垂涎一個年紀與自己孫子差不多的人,那就十分齷齪了!
黑袍人也咬著牙道:“我……害臊什么!明媒正娶!何來害臊!”
九悠忍不住咳嗽了好幾下,終究是年少了些,實力上懸殊極大。
那黑袍人并不想多說廢話,直接揚起了雕刻刀,還想著繼續纏斗,御景捏著石像的衣服,橫眉冷對,道:“你大可以試試,亦或者……讓我娘子觀賞一下。”
御景的這個舉動可謂是把黑袍人拿捏得死死的了,她的臉色越發陰沉,卻是十分忌憚,沒有再進一步動作。
若是再打下去,吃虧的只會是九悠,御景只能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他在賭,賭黑袍人會不會退步。
雙方對峙良久,那人終于敗下陣來,緩緩的道:“我本無意與二位糾纏,只是逝者已去,還請二位莫要叨擾。”
御景松了一口氣,還好。
黑袍人聲音還算是平緩,既然對方都退步了,那她們再固執也不合道理,御景頷首道:“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