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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9月
上九上學前班了,由于不太會說話,走路也比較磕絆,班上有小孩子欺負她。
我一不小心就動了手,將幾個四歲的男孩子打出了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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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9月
小九上一年級了,我與她同校。上午我牽著她的手進小學的校門,下午牽著她的手放學。
晚上教她看圖寫話,讀書寫字。
爺爺問我是不是很喜歡小九。
我說是的,我在培養未來妻子的文化知識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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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
小九受了傷,她躲在學校洗手間給我打電話,說她血流不止。
嚇得我立馬從京城初中跑到京城小學,才發現她只是從小女孩變成女生了。
我有點緊張,莫名的緊張。
好像再過不久她就長大了,就能夠完全屬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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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3月18日
傅延熙送了她告白信紙,她接了。
我生了許久的氣,但她似乎不知道我在生氣。我花了幾天時間寫了一盒子數學公式,連夜跑到她夏令營所在地。
下了很大的雨,渾身濕透。
在小九房間里,我不小心把她吻哭了。
第一次接吻,我就把她親哭了,我有些懷疑自己可能是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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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
我檢查出了基因病,醫生說臨床試驗者只選出一個合適健康的人。
我不可能讓她上手術臺。
6月7號就高考了,18號是她的生日,我可以撐到她生日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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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篇日記是寫于2016年6月19號,地點在倫敦。
內容只有兩個字:姜九
“……”
郁景州合上日記本。
這本日記一共有987篇,一頁紙基本上記載了七個日期的事情,幾乎每件事都關于姜九。
他看過很多遍。
回京城前在倫敦醫院他就翻了很多遍。
他深知姜九與郁家二少的感情,在來之前他沒有對自己抱多大的希望,只是在看到歐詩漫遞來的姜九照片那刻——
他的心狠狠地跳動了。
腦子里清晰地出現了一個聲音,姜九的聲音,她說她在等他。
鬼使神差地,他就答應了歐詩漫的要求,回了京城。
剛回來那會兒郁景州覺得自己做個替身也不錯,能得到姜九的偏愛。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越陷越深,無可自拔。
他開始嫉妒郁家二少,憎恨自己為什么不能從小出現在姜九身邊。
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歐詩漫打來的電話。
“阿州,你和九兒到家了吧?”
“到了。”
“這段時間在倫敦拍婚紗照還順利嗎?明天有空的話跟九兒一起來安園,咱們商量一下月底的婚禮呀。”歐詩漫笑得很開心。
“也許婚禮辦不成了。”郁景州說。
“你在說什么胡話呢?你和九兒婚紗照都拍了,結婚證都拿了,你現在想取消婚禮?”
“郁景州你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你要對九兒負責人!”
他怎么可能會取消婚禮?
他心心念念娶的新娘,怎么會舍得取消婚禮?
郁景州冷漠道:“昨天我們去了倫敦醫院,她知道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