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姜九怎么了?”
“不是要辦婚禮了嗎?突然心情不好,跟郁景州吵架了?”
“九兒說婚禮延遲,不想辦了。”唐秀雅嘆氣,“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這樣了,我也沒敢問她。”
“之前忙著撮合阿州和九兒,一方面是九兒喜歡他,另一方面是為了她的名聲考慮。”
“如今女兒哭了,我忽然也沒那么想她嫁出去。名聲好不好就這樣吧,大不了下次聽到有人說她壞話,我再去打一架。”
姜宴赫:“……”
姜弘深愁眉苦臉,“阿州怎么能把九兒弄哭了呢?我都沒讓她哭過,這婚不結也罷,沒什么意思。”
姜宴赫再次:“……”
好家伙,原先郁景州在這兩人嘴里那是一頂一的好。如今姜九掉一顆眼淚,姜郁兩家的婚約變成“毫無意思”的聯合了。
“爸媽,九兒和郁景州的事情就讓他們兩人自己解決吧,你們摻和也不太好……”
唐秀雅姜弘深異口同聲朝姜宴赫吐了個字:“滾!”
姜宴赫再再次:“……”
男人下一秒鐘就上了樓,滾出了他們的視線。
姜宴赫一面走一面給郁景州發信息:“你跟九兒怎么了?她今天忽然回姜家,說是要延遲婚禮。”
“我母親說九兒今天哭了,你把她弄哭了?”
郁景州:“是我的錯。”
“你跟我認錯沒有用啊,你要跟你老婆認錯。她現在生氣了,你后果很嚴重。”
這條消息不知哪一個字眼刺痛了郁景州,男人沒有再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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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與郁景州再見面,已經是一周后。
地點選擇在“再別康橋”郁景州的那套房子,歐詩漫郁有為也來了。
欺騙是不爭的事實,歐詩漫郁有為對姜九懷有愧疚,夫婦二人坐在沙發上,有些拘謹。
一旁的郁景州看起來淡然很多。
姜九從內室出來,手里提著一個紙袋,袋中裝滿了稿件以及那本日記本。
她走到客廳,選了個位置坐下。開門見山道:“郁爺爺身體不好,我跟他離婚的事情暫且不談,只對外說延遲婚禮。”
“景州的手寫稿件還有這本日記我帶走,另外他還有什么私人物品,請你們一并都給我。”
歐詩漫看了一眼郁景州,婦人試圖挽留姜九,“九兒你跟阿州在一起半年多了,難道真的沒有感情嗎?你為了他甘愿堵上性命……”
“伯母。”姜九更正她的說法,“是你們騙我,我不是為了他堵上性命做試驗者,我是為了景州。”
姜九沒有給郁景州留半分情面,似乎她真的對這個人沒有感情。
她又說:“他只是跟景州長得像,他并不是景州,他連做景州替身的資格都沒有,他比不上景州。”
歐詩漫的眼淚當即就掉了下來。
她擔心地看著一旁的郁景州,男人臉色平平淡淡,可作為母親,她定是知道他心里的難過。
“九兒有時候話不要說得這么過分……”
“我已經退讓到底線了。”姜九注視著郁有為夫婦,“我沒有在安園公開說這件事,一是為了郁爺爺的身體,二是為了兩家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