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石頭巷,一座不大的宅子豎立在大大小小的屋舍中。
一間偏僻的廂房中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接著是陶器落地的破碎聲,緊接著是承重的落地聲跟悶哼聲。
而院子里卻好似沒人一般,也好似司空見慣一般。
靜悄悄的,只剩落葉飄落打在雪地上輕微的響聲,人為聽不到的聲音。
晏書攬著秦書畫,飛身而上,輕飄飄落在院子里,除了那一聲聲的咳嗽聲,沒有二聲。
秦書畫眼神示意我們過去
晏書略微一點頭,正真是踏雪無痕。
咯吱老舊的房門發出哀嚎的聲音。
屋內的人眼中透著恨跟絕望,他怕老家的叔伯兄弟看笑話,嫌棄他,瞧不起他,他拿著大筆銀子,想要東山再起,就算做不成官,可他還可以做別的,做生意。
本著低調,想要一鳴驚人,他把宅子買在了石頭巷,等他起來了,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看,他不是一無是處,也讓他的幾個兒子看看,脫離他是多么的后悔。
可他沒想到,他全心全意信任的夫人,居然伙同其他野男人,坑他,更是想要讓他死。
沒錯,這就是以往的晏尚書,晏清河。
晏清河等著奚落跟打罵,可身后靜悄悄,不得已,他抬起頭,看向門口,本以為會看到楚倩那惡劣的嘴臉
卻怎么都沒想到,會看到他沒看錯吧,他怎么會看到晏書兩口子,難道他的祈求,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可憐可悲老天爺看到了
“你混的可真慘”
晏書一句話,秦書畫差點噴了,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本正經的男人。
而晏清河是真噴了,又一次咳嗽了起來,好似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一般。
晏清河這下看明白了,清清楚楚的知道,來人就是他那嘴毒且斷絕關系的兒子。
晏書走過去,把人抱放在床上,秦書畫沒看到水,本想出去找找。
“別咳咳咳、去。”晏清河驚訝的看向冷著臉的晏書,不自在極了,當初他多狠心,多拎不清,現在他就多難堪。
秦書畫疑惑的看向晏清河,他不是因為想喝水才掉下地的嗎
“下人咳咳”
晏清河一字一咳嗽,咳的臉色蒼白,人家咳嗽會臉色漲紅,而他是慘白。
秦書畫看向晏書,晏書抿唇,直接大步出門,抬手一掌,轟的一聲,不遠處的屋子直接被晏書一掌掃塌了,這下,不用兩人去找下人了。
七八個男女婆子跑了出來,衣服凌亂,顯然還是在睡覺。
下人直愣愣的看著一臉寒霜的晏書,其中管家模樣的男子出列,“不知公子是”
“去燒水端過來,別是來做主子的吧,你們這哪里是做下人的模樣。”晏書冷聲淡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