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書一進來就看到小媳婦蔫頭蔫腦的百無聊賴坐在那,他娘卻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他也沒忽視小媳婦看到他時驚喜的眼光,隨之又暗淡了下去。
他的心猛的一痛,他不知道他娘說了什么,但他知道他的小媳婦在不開心,估計要不是因為是他娘,她能轉身離開。
晏書加快步伐,走到秦書畫身邊,揉了揉小媳婦的小腦袋。
秦書畫有怨氣,小幅度的躲了躲。
“娘安好。”晏書給林姨娘行禮。
“快過來坐,娘好著呢,別擔心……”頓了頓,看了秦書畫一眼后接著又說:“以后啊,還是叫我姨娘吧,叫娘,我擔不起。”
林姨娘暗淡的說道。
秦書畫知道這是點她呢,她也懶得費口舌了,要是個好的,她會孝順,要是……呵!她還真沒那么好性子。
“你生了我,就算礙于身份,外面我不能正大光明的叫,這私底下我還是能叫聲娘的。”
晏書提醒道,他這時不知道兩人有分歧就真傻了,他不用問都知道是他娘的問題,秦書畫相處時間不長,可他就是知道,她不是個無理取鬧的,現在他是知道,婆媳矛盾有多麻煩了,一個是妻子,要陪自己一輩子的,跟自己生兒育女的女人,他不但不能虧,還得寵著,一個是生他養他的親娘,恩情大于天,一個平衡不好,這個家就得散了。
“秦氏,你去屋里給我拿件披風吧!”林姨娘吩咐秦書畫,就連名字都不叫直接叫秦氏。
晏書皺眉,又不是沒有伺候的下人。
“行啊!”
秦書畫看都沒看晏書,臉上一點不耐煩都沒有,笑呵呵的越過晏書直接進屋了。
取披風是假,要跟人家兒子說她不能聽的話是真,不在乎的人,她還真無所謂,取就取吧,就當是在街上幫助了老奶奶。
林姨娘看著秦書畫進屋后,拉著晏書坐在她身邊:“書兒,你說實話,秦氏她身體到底如何,傷了根本沒有?”
“您怎么如此問。”晏書林姨娘讓秦書畫去取披風,再從秦書畫看都沒看他,直接越過走了后,兩條濃眉都快擠在一起了。
時不時往屋里看一眼。
林姨娘看在眼里,不喜在心里。
嘴里卻:“讓你說媳婦兒的身體,你看甚,就給我取個披風,又不會累到。”
兒媳婦伺候婆婆難道還錯了?也就是她的兒媳婦,不然,別人家哪一個不用立規矩的。
哎喲喂!
說的好像她是秦書畫的婆婆似的,還真沒見過誰家妾室有那么大臉了,妾室,說白了,就是奴婢,就連自己生的,她們都得行禮問安呢,還立規矩。
這話沒說出來,不然秦書畫絕對讓她以后兒子都不敢見。
晏書拿不準林姨娘啥意思。
有他在,肯定不會讓小媳婦傷了根本,再說還吃了萬壽無疆,那更是好的不得了。
“娘的意思是?”化被動為主動。
“我聽丫鬟說,老二的媳婦懷上了,就問問你媳婦懷上沒,這……她說她身體還沒回復。”
“是兒子讓畫兒先養養,再說畫兒年齡又小,兒子特意問了御醫,女子年齡太小懷孕,對母體影響很大。”晏書斟酌的說道。
“這……誰不是十五六就生孩子的,也沒見誰生壞了。”林姨娘不認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