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御醫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要不這樣,你看娘院里的荷香怎么樣,娘本來是在你十五歲那年給你做通房的,她比你大,自然懂的多點,唉,過了就過了,當時你不要,那沒關系,既然秦氏年齡小,又要養身體,荷香年齡夠了,她今年二十了,你走時帶回去,做個妾室,別人你這么大都孩子兩個了,你看你,唉!娘也是為了你好。”
林姨娘苦口婆心,一副為了兒子不平,為了兒子好的模樣。
晏書臉黑的可怕,大有風雨欲來之勢,他娘怎么會變化如此之大?
剛要說什么,就看到秦書畫站在門口,一臉冷漠,無所謂的模樣。
晏書隨沒做什么,可他莫名其妙的有點心虛,現在更是心慌。
起身快步走到秦書畫身前,小心翼翼的伸手牽上秦書畫的手,看秦書畫沒躲,晏書的才稍微安定了下來。
林姨娘看著晏書小心翼翼沒出息的樣,差點氣個仰倒,沒好氣的說:“讓你取個披風,也能磨磨蹭蹭的。”
秦書畫也不說話,只是把手里的披風塞到了晏書懷里。
“娘,出來時間也長了,兒子還有學業未完成,就先回去了,有時間兒子再來看您。”
晏書一邊給林姨娘系上披風,一邊說道。
“那就讓秦氏留在著陪陪我吧,我一天一個人……”
“娘您說什么呢!畫兒怎么能留在這里,她身體不好,兒子除了自己,不放心任何人,再說了,這是什么地方您不知道!”
真是糊涂了。
“你也看不起娘嗎?這里怎么了?怎么就不能住了,你連娘也不放心了嗎?”林姨娘紅著眼顫聲質問。
秦書畫聽的反感,想離開,可晏書抓的緊,掙不脫。
真不愧是內斗的高手,也是,一個孤女,還是難民出身,在這后院之中,能生下孩子,還能平安長大,沒點手段怎么可能,從懷上,到生下,再到長大,哪一步容易。
是她天真了,哪一個都不簡單。
“娘,您說的什么話,您讓畫兒住這兒,你是有別的院子讓她住,還是讓她去住下人房。”晏書的聲音都冷了下來。
“那就跟我住一屋。”林姨娘惱怒。
晏書譏笑。
“呵!你能控制父親哪天可以來這院,哪天不來?”
想想都讓他憤怒,他捧在手心里的寶,怎么會讓人如此作踐,親娘也不行。
再想想那床……
晏書渾身冒冷氣。
林姨娘被晏書喝的后退一步,她只是想留下秦氏立立規矩,她沒想這么多。
“我們先走了,您歇著吧,別東想西想的。”
兩人剛要走。
“公子,姨娘把奴婢賜給您了,求公子憐惜,帶上奴婢。”荷香柔柔弱弱的跪在晏書腳邊,微抬著頭,露出瓷白的臉龐,一雙眉眼水汪汪的看著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