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書余光注意著秦書畫,可秦書畫還是一臉漠視,無喜無悲的模樣讓他心慌,他想看會不會憤怒,可一點都沒有,他真沒心情應付不相干的人。
林姨娘在后面嘴角上揚,心情很好。
晏書退一步躲開荷香伸出的手,“本公子不喜年齡大的。”
荷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媚眼,紅潤潤的嘴微張著。
難道公子就看不到她的魅力嗎?她還比不上青澀的三少夫人嗎?
今天姨娘聽到公子會來,就讓她抓緊去打扮打扮,她都換了一身姨娘的水紅色長裙呢,特意用了胭脂的。
“奴婢正是雙十年華,公子……”
“太老了,比本公子大三歲,嘖嘖嘖。”
“書兒,長輩賜不敢辭,只是一個妾室而已,再說,荷香這個年齡不就是生孩子的好時候嗎?對吧秦氏,荷香的孩子,不管男女,那都是你的孩子,叫你一聲母親吧。”
晏書深吸氣,剛要出口的話,被秦書畫打斷了。
“姨娘說的是,這正頭夫人就是這點麻煩,但是也痛并快樂著,畢竟不是妾室能比的上的,就連孩子,都是人家正頭夫人的,只需要生,不需要費心養,人家正頭夫人想養,就帶在身邊當個樂趣,不想養,就丟給下人帶,絕不會勞累了妾室,這要是受寵的,還能讓老爺憐惜,做個伺候老爺的工具,這要是得不到憐惜的,只能在這彈丸之地暗自傷神,盼啊等啊,望眼欲穿,老爺沒等來,等來了正頭夫人的立規矩,姨娘,你說,這可笑不可笑,可悲不可悲。”
晏書瞠目結舌,他就知道,這個丫頭,你可一可二,但不可再三再四,想拿捏這丫頭,你就等著被踩痛腳吧!哪里痛她戳哪里。
晏書承認他有點不孝,居然覺得小媳婦懟的很爽,對于他娘這裝聽不懂的,就需要小媳婦收拾。
就怕小媳婦煩了,會撂擔子不管了,恐怕他都會被小媳婦放棄了,不行,絕對不行。
荷香驚嚇恐慌,聽三少夫人這一套一套的,絕對很懂,這她去了還能有好日子過嗎?依靠姨娘?她到現在都沒夫人的允許出不了門,別說大門,連側門都無望啊!更別說跟公子去公子府上過了,她可是聽府中姐妹們說過的,現在公子跟三少夫人住的宅子,地契上寫的可是三少夫人的名字,這么說來……天!姨娘可害死她了,這可怎么辦?
哦,對,公子嫌她年齡大,那就不需要去了。
當即砰砰砰給晏書秦書畫兩人各磕了三個頭,之后快速起身退了出去。
往出走時還對著秦書畫使勁看,好似再說‘夫人,您看到我的表現了嗎?我真不想去做公子的妾室了。’
秦書畫都沒想到,她憤怒的一番話,會嚇退一個想做妾室的丫鬟。
晏書自豪稀罕的緊緊拉著小媳婦的手。
只有林姨娘氣的渾身顫抖,咬著后槽牙,低著頭不知道恨恨的想著什么,雙手指甲深深的陷在手心中。
秦書畫說的話,就好像是她看到過她所有的狼狽似的,有期待,又失望,有喜悅,又彷徨,有喜歡,又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