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想,那廟祝與你爭斗三場,可都是你先提出?”秀士一問。
“正是,我本以為自己這三項神通已是十分玄妙,沒想到竟被他不動聲色破去,著實讓人難以想象。”道人不知其意,悶聲作答。
“那你二人,除了三輪比試,那廟祝可還曾顯露別的手段,有甚奇妙之處?”秀士二問。
“沒有,除了破去我三項神通,那廟祝再未顯過其它手段,也不知他到底有何神通。”道人再答,依然不樂。
“三輪比試,你可都是感覺周遭靈氣枯竭,法術難以維持,不攻自破?”秀士三問。
“正是!”道人此時,也已有些回過味來,驚問一聲:“莫非?”
“大概便如三弟所想。”秀士點頭,笑容一斂,眼中寒光閃過,冷聲道:“那廟祝,大概本身并無甚了不得之處,只是掌握了一門奇妙功法,能夠枯竭靈氣。”
“而三弟你平生最得意之三大妙法,一旦施展,必須要從外界源源不斷汲取靈氣,如此方能維持。因此那廟祝正是擊中你的法術短板,讓你不攻自破。”
秀士說完,道人也已完全明白,起身站起,狂怒一聲:“那道人竟敢如此欺我!”接著卻又頹然坐下,“罷了,只怕那廟祝能夠習得如此妙法,實力怕還不止這些。我既輸了,終歸還是自己學藝不精,不爭了!”
道人心灰意冷,那秀士卻不肯作罷,冷笑道:“三弟當真如此沒有信心?我看你那上上之卦,怕是倒應在了這里。”
“嗯?二哥此言何異?”道人抬頭,奇道。
“三弟你想,我等修行,莫不是要心境圓融,定心神于那清靜之中,如魚吞水,緩緩吐納天地靈氣,如此方能得一點裨益,其過程可謂十分溫和。”
“但那廟祝,卻能在剎那之間讓一地靈氣枯竭,衰你法術,滅你神通,這樣的霸道功法,你可見過?”秀士冷笑又問。
“還真是從未見過。”道人坦言,“不過世間功法萬千,這倒也并不稀奇。”
“若真只是一門破滅神通的功法也就罷了,怕只怕,那廟祝習得卻是一門吞納之法,于剎那之間鯨吞蟒吸,以致一地靈氣枯竭。”秀士一嘆,心中更生向往。
“怎么可能?”道人聞言一驚:“那天地靈氣,如此浩大,我等修行之時,便是不慎多取了一些,也要擔心如那攔河束水,一瀉千里,渾身爆裂,這世間又怎么可能會有如斯功法,這般神通,這般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