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想聽的那兩個字,裴祁就不停。
可問題在于,已經不能再往下了。
云止完全被壓制著,又一次痛罵系統什么也干不了,就知道欺負她。
她眼里全是驚恐,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急急叫出聲,只想快些制止裴祁的行為,“夫君!”
裴祁動作一頓,立起身一瞬不瞬地看她。眼神晦暗,瞳眸幽深,眼底翻涌著莫測的情緒。
看著少女驚恐的眼神,感受著她緊繃的身體,他笑了一聲。
然后一下趴在云止前方,不動了。
這一壓差點沒給云止壓死。她咳了兩聲,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掙了掙手腕。
沒想到還真的掙脫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把裴祁從她身上推下來。
好說也是個男人,一百幾十斤的重量,讓她來抗,那屬實是在為難人。
她低頭看著自己全身上下僅剩的小衣和褻褲,沉默了片刻。
然后在地下把被少年丟了的里衣穿上了。
做完這個,她有安全感多了,也有時間和精力去關注旁邊那個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醉倒的少年了。
她試探性的戳了戳裴祁的臉…
沒有反應。
她又稍微用力的扯了扯裴祁的耳朵…
依舊沒有反應。
云止聽著他規律的呼吸,又回想他突然安靜的反應,猜測他應該是醉倒的,于是順理成章的報復起來。
醉倒的人往往不容易醒,尤其是他這種突然醉倒的。
少女一邊掐著他的耳朵,一邊痛罵,“你他媽是狗啊,動不動就咬,怎么牙齒比較尖很得意啊!”
她扯著裴祁耳朵的手更加用力,哪怕他的耳朵已然通紅也不停手,“咬咬咬,遲早有一天我把牙給你掰了!”
“簡直有病。”她低低的唾罵著,又是薅裴祁頭發,又是扯他的臉頰,非常有報復心的嘟囔,“頭發給你扯完,以后當禿子吧你。”
不過話是這么說,云止扯了沒幾根又開始罵裴祁,“頭發長那么多干嘛,我要扯到什么時候?”
她嘟囔了一句,停下手。
看著少年耳朵通紅,臉頰滿是被捏出來的紅痕,甚至頭發都亂七八糟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不在禍害裴祁了,就是有點奇怪。
按理說她在他眼里就是個替身啊,怎么她提醒那么多遍都跟沒聽到似的?
“難不成喝醉認錯人了?”她小聲呢喃著,只覺得這個可能比較大。
可即使是這個可能,云止也覺得有些牽強。
喝醉認錯人是有可能,畢竟現在的她和原本的自己七分像。問題是她說了那么多話,提醒了那么多次,裴祁不可能一句也沒聽到吧?
難不成喝醉了還容易耳聾嗎?
云止獨自懷疑著,又悄悄瞅了瞅裴祁。
很好,一動不動,跟開始一個姿勢,看來真的醉的很死。
她放心的把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睛要睡覺了,被折騰這么一場,不困也奇怪。
就是這床褥底下的桂圓花生什么的有點硌人,她睡的不太舒坦。
黑暗中,少年微微翹了翹唇角,明明臉和耳朵都殘留著火辣辣的痛意,可他薄唇上揚的弧度卻是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