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多站到了白愛云的面前,頗為居高臨下,遮蓋在他雙眸中的,還有著濃郁的陰毒。
他看著白愛云,音調有些奇怪的溫柔,說道:
“好久不見啊,愛云,最近打算做點兒什么生意啊?忙的都不來見我了。”
白愛云的腦子,還沒從丁仆的話里回過神來,她只是看著蔣多,愣了一會兒,便是巴結著笑道:
“我這哪兒是做生意的料,蔣爺,你也不是不明白我幾斤幾兩重,就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啊......我也覺得怎么就這么莫名其妙了,最近跟中了邪似的,蔣爺,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蔣多不等白愛云繼續解釋下去,只冷聲道:
“別什么誤會不誤會的了,咱們之間也沒什么好誤會的,你們凌家另覓了高枝兒,這很好啊,只是白愛云,你是千不該萬不該這樣算計我,我們幾十年的老交情了,我對你怎么樣,你是知道的,你們凌家被丁仆封殺,是誰給了你們一條活路?”
當年楠竹的女兒周若水被白愛云逼的跳了樓,丁仆替楠竹出氣,已經聯合了酒吧一條街的所有酒吧老板,都不準雇傭凌家培養出來的女孩兒工作。
是蔣多力排眾議,冒著跟丁仆對著干的風險,給白愛云當了后盾,所以現在凌家的女孩兒,除了少數幾個業績平平的凌家收養來的女孩兒,在玫瑰酒吧及幾個二流酒吧之外,凌姿這一輩的女孩兒,都在蔣多的酒吧里了。
如果不出意外,凌姿之后的培養長大的幾個女孩兒,也都會進蔣多的酒吧。
前提是白愛云沒有找到更好的后盾與靠山。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白愛云其實也很想找到更多的后盾及靠山,畢竟只給蔣多一家酒吧供應女孩兒,那凌家女孩兒的身價就抬不起來了。
白愛云這些年,一直都在致力于開拓供應渠道,這個蔣多也知道。
加上凌阿大被凌家人接走消失的事情,丁仆剛剛又跟白愛云說了那些話,蔣多自然更加篤定了,白愛云已經跟丁仆和解,然后打算另覓高枝,或者自立門戶了。
不管白愛云怎么解釋,蔣多只相信自己所分析出來的事實結果。
而這個事實結果一被認定,白愛云再多的解釋,也都變成了掩飾。
站在蔣多面前的白愛云,終于還是聽出了點兒問題的癥結來,她著急的分辨著,
“我們哪兒敢覓高枝兒啊,蔣爺,您這不是說笑呢嘛?您這樣高的高枝兒,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天花板了,我們還能蹦跶到哪兒去?蔣爺......蔣爺......”
白愛云還在解釋著,蔣多就已經很不耐煩的轉身離開了,對他來說,于其在這里跟白愛云虛與委蛇,還不如去做點兒更實際的,更有利益所得的事情。
比如說,丁仆現在已經與以前不能相比了,在酒吧一條街里的勢力,與財力都是直接掛鉤的,如果丁仆已經沒有了那么雄厚的財力,那么想要直接干倒丁仆,瓜分掉暖香酒吧的市場份額,那就容易多了。
當然,如果蔣多能以這樣的方式干掉丁仆,那么干掉凌家就更輕而易舉了。
所有人都誤會了廢棄坑里的日子,他們以為廢棄坑里是個在混亂中,還算有規則秩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