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挽夏的時候,同時也找找薛青央,要是找到了,把人給我帶來,另外,褚冰清當時有個乳母活著逃出去了,給我找,找到了不必帶回來,就地解決。”
親隨立刻領命。
寧國公默了一會兒,“老夫人那邊怎么樣了?”
親隨道:“太醫院的大夫來了好幾輪,都束手無策,另外,榮寧侯府那邊,榮大小姐手上的皮癬也一直不見好,好幾個太醫都說讓請了顧大夫去瞧瞧,
但是咱們府上和榮寧侯府,都先后和顧大夫發生過一些齟齬。”
兩個府上都不同程度的害過顧大夫,得罪了人家,請不來人。
親隨覷著寧國公的神色,“這事兒屬下覺得有點蹊蹺,怎么偏偏就是咱們和顧大夫發生了摩擦,偏偏就咱們兩家的人得了病。
以前咱們府上也好,榮寧侯府也好,還是哪個府上,不論得了什么病,太醫院的太醫們基本都是能藥到病除的,就是一些慢性疾病,也是能慢慢調養過來的。
像這種,太醫院集體束手無策,還是頭一次,而且,還是兩個府邸都如此,偏偏都和顧大夫有關。”
寧國公眼神一冷,立刻裹了殺氣。
“你想說,是顧大夫給老夫人和榮寧侯府大小姐下藥?”
隨從低頭,“屬下不確定,但是懷疑。若是以前,顧大夫在同濟藥堂做事也就罷了,我們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把人抓了。
但是現在,顧大夫那個藥堂,是和咱們世子爺一起開的,其中還參合了太子爺,貿貿然抓人,怕是難。”
寧國公一拳砸在桌上,“那個逆子,就知道與我作對!”
寧國公現在就算是把天罵破,寧陵和顧珞也聽不到一句,他也不能把人綁到寧國公府來讓人瞧病。
可就這么算了?
那決不能,不說別的,老夫人的病得治。
“你去吧,這件事我好好想想。”寧國公無力的擺擺手,就在親隨要下去的時候,他忽然道:“想辦法去刑部大牢把顧奉恪做了。”
隨從領命,無聲出去。
寧陵的宅院里,他穿著家常衣衫閑閑坐在院中一張太師椅上,腳前跪著褚冰清的乳母。
老太太今年年過半百,此時披頭散發跪在那里,臉上半分懼色沒有,倒是火氣十足,馬力全開,朝著寧陵劈頭蓋臉的罵。
左不過一句,罵寧陵白眼狼沒有心,罵他忘記了當年褚冰清是如何對他好。
寧陵一言不發的看著這老太太,他還記得,當年褚冰清還活著的時候,每每褚冰清來看他,這嬤嬤總是要提醒褚冰清該走了。
以前他只是覺得,他們府里這種變態的環境讓這乳娘唯恐褚冰清惹怒了寧國公,才會催著她趕緊離開。
現在想想,會不會是褚冰清和她一早就約定好的呢。
需要做做樣子來看他,但是又不想待久了。
乳娘罵著,寧陵出神的想著當年的樁樁件件,等到這乳娘罵不動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寧陵端著熱茶一口一口慢慢喝著。
“當年我妹妹被官府抓走,是褚冰清報的官吧。”
嬤嬤罵人的氣勢一頓,臉上明顯是僵了一瞬。
不過,也只是一瞬。
轉瞬她就道:“怎么可能,那是你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