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山上,鳥獸回巢,春蟲隱于叢林草地,安靜如許。
只有嘩嘩落雨聲,打在葉片上的聲音。
下了山,桃花里也一片靜謐,家家戶戶這個天氣自然是躲在屋里。
茫茫雨幕中,江小白抱著小丫頭來到了陳老家。
陳老一家人都在,陳淵和那些大學生于昨日已經離開了。
只是,今日,陳老一家人見到江小白時,臉色有些奇怪,眼中帶著驚異之色。
前晚,陳淵和那群大學生心中大受震動,自然把不住口關,把當日所見所聞都給陳老一家說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心里非常想與這位江小叔告別,其中未免沒有些小心思,但又怕與對方見面。
這種“怕”不是怕人的怕,而是見過江小白隱于平凡下的驚人本領后,一種自覺身份層次不對等的心虛。
所以幾經猶豫后,還是于昨日離開了。
“小哥,我聽陳淵說…..”
陳淵的父親陳強當日聽了兒子及其一班大學生的說辭后,心中也忍不住驚疑。這回見了面,忍不住就想問。
“瞎叨些什么。”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家老爺子一聲斥責打斷了。
陳老橫了兒子陳強一眼,轉而和氣對江小白道:
“小先生來了,快往屋里坐。”
說完,詫異地看著他懷里低聲打哼哼的小丫頭,蒼老的臉上浮現一絲慈愛的笑意:
“呵呵,怎么我家小不點哭鼻子了。”
“不進屋了,老爺子,我要外出幾日,麻煩幫忙照顧下我家小鹿。”
江小白把小丫頭放下,輕聲拜托。
“沒問題,老頭子我巴不得小不點在我身邊轉悠,小先生有事便去忙,盡管放心就是了。”
陳老如老樹皮般的面容一笑,也不問江小白要去哪里,辦什么事。
活了一把歲月,這是位睿智通情的老人家。
“那我謝謝老爺子了。”
江小白俯下身摸了摸小丫頭的頭,溫和道:“哥哥馬上回來,到時候給你買小人畫。”
說完,他就對陳老一家告了聲辭,轉身披蓑戴笠,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大黃站在堂門前,沖著江小白離去的背影汪汪叫喚。
而小丫頭淚眼婆娑地喊哥哥。
陳老抱起她輕聲安慰,轉眼望著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
那雙渾濁的眼睛,閃爍著透亮神采。
小先生,不是尋常人。
……………
翡翠河上,偌大的雨珠落在河面,叮咚作響,炸起密集的水花。
河面上,只有零星船只飄過。
這大早上的春雨嘩嘩,把空氣都模糊了,誰還趕船。
一彎烏篷小舟,飄在河面上,孤舟蓑笠,在朦朧的青山綠水中,徜徉其間。
像一副山水畫。
春雷滾滾,道士下山。
………………….
而此刻,春雨瓢潑下的青山綠水間,不只有詩情畫意。
幾十里外的白龍雪山,卻是一種凝固沉重的氣氛。
前日晚,三月三廟會發生大規模野獸襲人后,第二日,軍隊便駐扎了進來,封鎖了此山。
明面上是作善后處理,一小隊軍人在處理當晚被野獸襲殺的游客尸體。
但一大批軍隊,正秘密往山上挺近,集合。
因為傳來令人震驚的消息,一隊百人士兵,竟全部葬身于雪山,死狀慘烈。
聽聞,那里有一大片兇悍的原始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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