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吳國富頂著個黑眼圈就出門了,神經兮兮的樣子,面目憔悴。
他住的是自己在外面的住房,一個精品房小區。
本來他是一直住在學校分發的房子里的,只不過他不敢呆了。
吳國富撞鬼了。
自從自己手下的女學生死后第三天,他每次夜里睡覺的時候,都會夢見那個女學生渾身是血,張牙舞爪地要他的命。
有次醒來,他感覺脖子呼吸困難,大喘著粗氣,照鏡子,脖子上有兩只黑色的手爪印。
他嚇得每天晚上不敢睡覺,開著燈,但半夜里,總有些異常的動靜。
燈忽閃忽暗,臥室外有輕輕的腳步聲,客廳里傳來書翻頁的聲音。
這讓吳國富每天夜里神經繃緊著一根弦,用大喊大叫驅散著心中的恐懼。
他是無神論者,吳國富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他用斥罵死去女學生的方式來抵消他心里禁不住泛起的驚懼。
直到那個女學生死去的第七天,在一個秋高月明的夜晚,他心亂喝酒醉成了稀泥,被人送回了家。
那晚送他回來的是他手下的一個研一研究生,他醉的雙眼通紅打電話命令過來的,一個小姑娘。盡管他被學習停了職,但吳國富心里清楚,這不過是為了消除那個兩個學生自殺帶來的影響。
等這陣風過去,他馬上就能重新恢復職務。
他心里有些冷笑,還有些得意,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優越感。
那些學生拿什么跟他斗,就算死了,也只能乖乖認命,還能翻騰出什么浪。
這些天的詭異,加上這種心思,讓他喝醉后,心中又莫名生起怒火,猖狂地搖晃著身體,在酩酊大醉中怒罵著死去的夏雨。
那個扶著他,被叫過來接他的女學生,在導師的醉言罵語中,知道了吳國富原來真如傳聞中的一樣,對死去的夏雨學姐做過許多禽獸不如的齷齪事。
還懷疑,死去的夏雨學姐化成了鬼,糾纏住了吳國富。
她嚇得戰戰兢兢,把吳國富接回了他的老師公寓后,便立馬準備回去。
結果這個發福的禽獸導師,在醉后,獰笑著抓住她,要對她行非禮之事,嚇得她大叫。
結果吳國富幾巴掌扇在她的臉上,要她老實點,猙獰著把肥碩的身子把她壓地板上。
女學生哭叫著,當時絕望而無力,也就是在這時,屋子里的燈突然一閃一暗,一陣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冷風吹來。
吳國富突然身子僵硬,頭抬起,眼睛瞳孔陡然睜大,嚇成豬叫。
一個渾身帶血的女人,那個原本死去的夏雨,站在客廳里,望著他。
而那個女學生什么也沒看見,哭著趕緊逃出了屋子。
等她回到宿舍,哭哭啼啼地跟室友講了這些事。
那些室友都安慰她,卻沒人主動說要去告這個禽獸的老師。
現實,就是如此!
………………..
那天晚上,吳國富嚇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地出了教師公寓。
他是真見到夏雨的鬼魂了,不是做夢,嚇得他渾身發抖。
他第二天慌不擇路地去市里找那些神婆道士去看,人家不是讓他喝什么符紙水,就是在他身上來個瘋瘋癲癲地跳大神。
但卻沒有用。
吳國富發現夏雨的鬼魂纏住自己了。
他夜里根本不敢睡覺,精神快被折磨崩潰。
那位在公安局任局長的表親,給他說,市南郊的三清觀,聽說里面有一位道長本事很靈。
吳國富,這一早,便是準備趕去試了一試。
他感覺背上像灌了鉛一樣,很重,這讓他駝著背,看上去像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