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洗了個浴,換了身衣裳。
出了浴室,旁邊的廚房有叮當聲響。
昏黃的燈火下,一個身影彎身在灶前。
江小白走了過去,看見初音在灶臺前忙弄,彎腰往灶里塞著柴火。
鍋灶里冒騰著白色熱氣,雪白的面條在沸水里翻滾。
“師父,餓了吧,你去堂屋坐著,面馬上就好。”
初音彎身,手指撩著鬢角的發絲,笑著說道。
又是那個熟悉的月牙兒。
“好。”
江小白眉眼輕笑,點了點頭。
他轉身去了酒窖,抱了一壇酒。
出來的時候,初音端著一碗面,剛放在堂屋里。
小丫頭踮腳,兩只小手趴在桌子上,似乎張望姐姐做的什么吃的。
“再去拿兩個碗,喝一杯。”
江小白揚了揚手上的酒壇,眉眼輕松,帶著笑意。
初音愣了愣,笑靨如花。
“好嘞!”
一會兒后,堂屋方桌,一壇酒,一碗面,兩杯酒,幾碟腌缸小菜。
“嘗嘗。”
晶瑩透亮的清酒從壇口汩汩倒進白瓷碗,蕩起好聽的聲音,如泉水叮咚。
清冽的酒香撲鼻四溢,還有淡淡的藥香。
江小白給初音倒了一杯。
初音兩手端起,小嘴抿了一口。
喝了一口后,小嘴微張,扇了扇,覺得辣喉。
與此同時,她脖子到臉上升起一抹酡紅。
“師父,這酒真烈。”
初音嗆了嗆,眼角都辣出了淚。
這是江小白用糧食與藥材釀制的酒,自然烈。
生前,老道最愛喝。
江小白見了她的樣子,嘴角彎起,輕笑道:
“你再細細感受,這酒有何不同?”
“有一股喉嚨發甜的氣,很舒服。”
初音認真地感受了一會,眉眼不太確定的樣子。
“這酒是我用靈泉催熟的藥材釀制,里面有靈氣,對修煉有好處。”
江小白端起碗,飲了一碗,放下,眼角帶著笑意望著她接著道:
“你以后要多喝。”
“啊?”
初音眉眼一睜,小嘴微張:“可是,師父,這酒好烈啊,我喝一點就醉了。”
俏臉有些發窘,酡紅之下,有些俏皮的味道。
“哥哥,小鹿也要嘗。”
小丫頭自個兒爬上椅子,大眼睛笑著,直嚷嚷。
江小白用筷子往酒碗中蘸了一下,讓小丫頭嘗了一下。
“咿呀,好辣。”
小鹿舌頭沾了酒,身子一抖,眼睛死勁一瞇,張舌直呼。
江小白、初音師徒二人,見之歡笑。
“汪汪”
也傳來大黃的叫聲。
外面,大山朦朧,露氣蒸騰,月夜泛著清冷的色調。
晚秋,天涼,落木蕭蕭。
小院,昏黃,清酒冽冽。
你言秋涼,我言秋爽。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