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枯坐于山峰上的江小白周身草長鶯飛,高林大木,小河流水,生機盎然。
在某個時候,江小白眼睛徐徐睜開,從入道中醒轉。
睜開眼的剎那,他眼中無數流光溢彩盡皆散去,平靜,而其周圍數里方圓,一切生機景象都如冰雪般消融,轉眼無蹤。
山還是那座枯山,灰白色裸露的巖石,被歲月腐朽,之前漫山的生機盎然沒了個影。
五行可凝萬物其形,其骨,其血肉,卻不可賦神,江小白沒這種本事,也不知有沒這種境界。
所以江小白從入道中醒來時,這周身一切皆如夢幻泡影。
睜眼后,江小白側頭。
一具白骨抱著把劍,坐在他幾米外,一只枯手摸著劍身,像很懷念一樣。
即使白骨沒表情,也沒神魂波動,但這畫面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奇怪。
白骨不知什么時候醒的,一道執念即使漫長歲月也沒把它磨碎,悄無聲息地在某個時候來到了江小白的身邊,他卻不知曉。
“前輩。”
身死已久,只剩下一身枯骨和一道可憐可敬的執念,江小白每次見,都有些莫名情緒。
他知道,白骨救了他生死,也給了他造化。
他輕聲,也不管只剩下執念的白骨聽不聽得明白。
白骨抬起空洞的骷髏頭,然后枯手拿起那把邪劍,往他遞了過去,骨頭間響起摩擦的咯吱聲。
像是示意他拿著。
江小白接過這把散發著無邊殺念的劍。
一入手,觸手冰涼,那原本外放的無邊殺氣頃刻間如潮水退去,遁入劍身。
仿佛與他水乳交融。
這劍本就是他的。
之前他證大道,滅殺自身魔念后,拿著這把劍也是如此的感覺。
魔念出自他身,才有這樣的事吧。
江小白心想。
………..
“江前輩,哈哈,恭喜證的金丹大道。”
一聲大笑響徹在奔騰大河邊的一座石殿中。
孫狂往某人沖過去,狠狠一個大漢撲食把某人抱住。
出關后的江小白來了這里。
孫狂這個習武的糙漢子喜不自禁地就來了個熊抱。
他也沒拒絕。
而孫狂給江小白一個擁抱后,隨后有些賊地俯首帖耳在江小白耳朵旁邊,小聲道:
“前輩,我問你個問題,你現在打不打得過那個娘們?”
他說的娘們還能有誰。
自然就是阿茶了。
江小白輕聲笑了笑,搖了搖頭。
他確實感應不到阿茶的氣息修為。
很神秘的一個女子,猜不透。但目前來說,這女人并未對他們有什么惡意。
孫狂聽言,臉上頓時悻悻,連金丹這么牛逼的江小白都搖頭,看來翻不了身了。
還是得做咸魚一條。
“阿茶姑娘,江某來是想向你告行,我已久未歸家,想家了!”
江小白同殿首的阿茶抱拳告行,一聲“想家了”,頗多思緒,眼泛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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