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嘴角微揚,心中嗤笑一聲,他為自己母親感到不值,臨死時還念念不忘負心漢,人家高官厚祿榮華富貴,早就做了無情人。
對了,聽說這位盧氏善妒?
林秀當即爽朗一笑,說道:“房夫人,貧道林秀,這枚令牌是梁國公于十八年前送于我母親,我母親告訴我,通過這塊令牌可以找到我的親生父親!”
“什么?”盧氏身軀一顫,臉上先是一驚,而后彌漫怒氣,大聲呵斥了一聲。
身后的丫鬟和護衛噤若寒蟬,嚇得微微躬身,不敢抬頭。
林秀又從懷中取出一封發黃的信封,遞了過去,說道:“這封信也能當做證據!”
盧氏一把搶了過來,連忙打開了信封。
里面的書信已經泛黃,能看出來有很久的年頭了,只見上面寫道:
“林淑兒親啟:
兵事緊急,不得不迅速離開。將來可手持此信和令牌去長安秦王府!切記,切記!房玄齡留字。”
盧氏豈會不認識自己夫君的筆跡?
咔咔...
下一刻,盧氏將信紙握在手中,拳頭發出嘎嘎聲音,臉上秀眉蹙起,怒目圓嗔,直接變成了怒目金剛,氣勢凌厲。
似乎房玄齡在此,就能直接撕了。
“房夫人?”林秀呼喊了一聲。
盧氏的目光瞪向林秀,仿佛把林秀當成了四處留情的房玄齡,咬牙切齒問道:“有何貴干?”
林秀笑道:“信也看了,令牌也驗明了,是不是請我進府歇歇?也許是一家人呢。”
“不可能!”盧氏怒道:“我們梁國公府沒有你這號人物!誰知道你的令牌和這封信從何而來?就算是真的,也是你母親不知...”
“不知什么?”林秀突然邁步,直接靠近了盧氏,距離她只有咫尺,冷冰的語氣讓盧氏的聲音戛然而止,衣服下的嬌軀升騰出一層戰栗。
嚇得盧氏后退兩步。
身后的護衛這才反應過來,立即上前,并且呵斥:“退后!”
林秀盯著盧氏,問道:“這就是梁國公府的待客之道?聽說陛下稱贊梁國公器宇沈邃,風度宏遠,莫非都是假的?”
盧氏雖然善妒,但是也懂規矩,她讓護衛退下,冷冷道:“好!請道長進府,好茶款待!”
“國公夫人稱呼我林秀便可,對了,我以后是不是稱呼你一聲姨娘啊?”林秀笑著問道。
吃點虧就吃虧吧,反正盧氏和母親的年紀差不多。
但是“姨娘”一詞聽在盧氏耳朵里,卻讓她額上青筋跳動,心中窩火,可是又發不出火,只能盤算著等梁國公回來后,如何炮烙他!
林秀被請到一處客廳,上了茶后,便被晾在了這里。
盧氏氣沖沖返回院子,并吼道:“去把姓房的叫回府!”
吼聲震天,嚇得管事親自去尋房玄齡。
房若晴看到自己母親如此憤怒,連忙安撫,并道:“阿娘,出了什么事?”
“出了天大的事!你爹竟然在外面有個私生子,如今人家找上門了!”盧氏怒吼道。
房若晴一愣,當即搖頭:“阿娘,阿耶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哼,寧愿相信耗子三條腿,也不能相信男人不好色。”盧氏惡狠狠道:“今日之事,沒完!”
房若晴又問道:“阿娘,人呢?”
“在客廳里!”盧氏應道。
房若晴又勸道:“阿娘乃是梁國公夫人,就算對方是阿耶的私生子,也是庶出,阿娘何必動怒?讓他進客廳是阿娘慈悲,換做其他人,早就讓他在柴房呆著了。”
盧氏消了消氣,但還是嚷道:“不行!絕對不能讓你爹好過!”
阿娘且息怒,我讓二哥去瞧瞧!”房若晴嬌笑一聲,連忙走了出去。
.....
新人新書,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