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從電梯上下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門禁系統錄入的人數竟然有八個……我還以為是學院的機械狗被識別了進去,沒想到是我們的后面跟了一條小尾巴。”
以極其屈辱的姿勢側躺在地上,
人沒有掙扎,只是抬起眼皮冷冷地看著房間里的兩人一語不發。
云夜盯著她,皺起了眉頭。
“你到底是誰?”
“莊嵐,”那女人冷笑了一聲,視線在夜十和云夜的臉上交替著,“廢話那么多干什么,趕緊動手吧。”
云夜平靜地看著她說道。
“我們不會殺了你,但你會被以謀殺的罪名起訴,等待著你的將是永無止境的刑期。”
“起訴……呵呵。”
那個叫莊嵐的女人撇了撇嘴,絲毫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
云夜看著她繼續說道。
“我不明白,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襲擊我們。”
“無冤無仇么……”莊嵐冷冷地看著她,“你們也配說這句話。”
那寫滿恨意的眼神,讓云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就在她正打算繼續詢問的時候,一旁的夜十盯著莊嵐繼續說道。
“你剛才說的飛艇·····掉下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莊嵐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嘲諷的意味兒,“你到現在還沒發現嗎?我們一直在旁邊盯著你們,從你們襲擊黑石變種人部落開始。你。扎營,我們就咋你們旁邊埋伏,你們進
入這座避難所,歸墟大人就讓我跟著你們一起進去……就在你們進來的同時,我們的部隊已經發起了進攻。就那種用護衛艦核心改出來的玩意兒,一發相位炮就搞定了。”
“歸墟?”云筱和夜十的臉上都寫滿了茫然,完全沒聽說過這個詞。
莊嵐對兩人的反應沒有絲毫意外,用那毒蛇般冰冷地眼神在兩人的臉上舔舐著。
“呵呵······你們還是老樣子,傲慢且無知。可憐了那些信任你們的人,他們滿眼懷揣著希望和熱情踏向地表,果卻等來了一個分崩離析的世界·····你就不好奇他們去了哪里么?”
“你在說什么?”云夜不解地看著她。
然而莊嵐并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只是冷笑著自顧自地說道。
“戰后重建委員的聚居地遍布整個行星,幸存者們互幫互助重建家園……我們在地洞里聽著你們的廣播長大,然而門打開之后我們才發現,你們在廣播中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
“戰后重建委員一百多年前就完蛋了,然而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們!我們履行了上上代人甚至更久遠立下的誓言,我們尋遍了廢土的每一個角落去尋找的蹤跡。我們盡可能地救助同胞,我們盡一切努力收留饑餓的流民,然而它的子嗣不是將我們拒之門外,便是偏安一隅事不關己……甚至給我們戴上鐐銬,強迫我們做的他們的奴隸。”□
夜十忍不住插了句嘴。
“那個應該是威蘭特人。”
算上大裂谷,四個墮落帝國好像就軍團還在搞奴隸制,那幫大鼻子把整個廢土的風氣都搞壞了。
雖然企業和學院的管理模式更加高效,但大多數幸存者聚居地和掠奪者巢穴都更愿意抄軍團的作業。
然而那女人無視了夜十的插嘴,
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云夜——那個來自企業的職員。
“那些廢土客們更不是好東西,他們就像豺狼一樣,饑餓的時候順從的像條狗,吃飽的時候貪婪的像老鼠,而一旦我們露出虛弱的疲態,便毫不猶豫地對我們露出了獠牙,和那些變種人相比……倒是那些憨頭憨腦的家伙可愛得多,呵呵。”
“看看我脖子上的疤……”
莊嵐動了動脖子,露出了那蜈蚣狀的疤痕,表情猙獰地盯著云夜。
“你知道它是怎么來的嗎?如果不是那個鼻涕掛在胡子上的老東西覺得老娘臉蛋還有幾分姿色,我的腦袋恐怕我的父母一樣,已經被他們用斧子剁下來釘在了木樁上。”
“而那時候你們在哪?一句分家了就和過去撇清關系了嗎?得虧啟蒙會的人找到了我。可惜啊,我技不如人,愧對了歸墟大人栽培,栽在了你們手上……否則我真想把你們抓起來慢慢折磨。比如……砍斷你的雙手,把你和變種人關在一起如何?小妞,你想要哪種口味?綠色的還是灰色的?
云夜怔怔地看著她,似乎被她的惡毒嚇到了,臉色蒼白地向后倒退了一步,嘴唇顫抖地說道。
“你就算和我說這個也沒用……我,我又不是戰后重建委員會的人,且……我……我……”
夜十把手放在了她肩膀上,穩住了那幾乎快癱倒的身子,拍了拍她肩膀。
“別聽她胡扯。”
看著表情寫滿瘋狂和扭曲的莊嵐,夜十深吸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