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進化是?”
赫婭言簡意賅地說道。
“不做任何干涉,它會自己發育,就像大多數母巢那樣。首先它會進入一段很長很長的休眠期,在這期間它會緩慢地蛻變成新的生命,好處是我們可以收集一些有趣的數據,而缺點是結果不可控,也許它會根本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么。”
楚光不解問道。
“這是為什么?”
赫婭簡短地回答道。
“沒有為什么,這是我根據之前收集到的數據、包括b6層實驗記錄的資料做出的推測。就像毛毛蟲變成蝴蝶,在蛹期大部分的細胞都會被分解消化成營養物質,成為成蟲盤細胞的養料而母體向母巢蛻變的方式類似。這是它必定會經歷的生命過程,犧牲過去的自我,然后鑄成更強大的自我。”
楚光皺起了眉頭。
“那干涉呢?”
“借蛹。”赫婭干脆地答道,“
大白話就是,讓它吞噬掉b6層那個已經度過蛹期的母巢就好,相當于那家伙替它走完了原本需要它去走的路。”
楚光愣了。
“這種事情能辦到嗎?”
“當然可以,變種黏菌就是
這種東西,它們吞噬一切,從中獲取遺傳學的秘密并加以解析,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它們的同類。
頓了頓,赫婭語氣認真地繼續說道。
“不過這并不是沒有風險,
被吞噬的概率也是存在的,而且不低。畢竟讓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幼兒打敗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有多難你應該懂得吧?就算我們能幫助它,比如注視抑制劑等等,這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盡可能用你能聽懂的說法在解釋了,你試著理解一。”
“我理解了,”楚光看向了小羽,沉聲問道,“哪種選項讓他保留自我的概率更大一點?”
如果它在進化的過程中失去了記憶和自我,那落羽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大概白費了。
至少在楚光看來是如此。
他之所以愿意冒著一定的風險,允許落羽帶著小羽自由活動,并不是因為他很閑,而是因為他需要一個能夠理解人類,并將人類視作伙伴而非獵物的變種黏菌。
既然無法將這個物種從自然界中消滅,那就試著馴化它們。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狗在被馴化之前,同樣是人
類在食物鏈中的競爭對手。
看著神色認真楚光,赫婭嘆了口氣。
“這種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我沒法給你一個準確的概率。如果那個白鴿就是失落谷的那家伙在就好了,他應該很有經驗,不過現在去找他恐怕也來不及了。””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也未必會幫我們。”楚光將目光投向了小羽。
他能感覺到那它對自身狀況的困惑,以及對保留自我的渴望只不過,根據赫婭的說法,
兩種選擇都是賭,而且概率都不是很大。
這時候,一名穿著外骨骼的近衛兵,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他身旁,右拳貼在胸前微微頷首。
“管理者大人阿。”
您找的那個人,我們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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