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直球讓蘇尼措不及防,尤其是那張突然逼近的臉和搖晃在臉頰旁邊的發梢。
一縷清香鉆入鼻尖,他干咳了一聲,不自覺地向后退開了半步。
“這種事情……我覺得你最好征求你父母的意見。”
“但您比他們更有主意,”那姑娘向前了一步,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您是從聯盟來的對嗎?”
“我來自南海聯盟……其實差的挺遠。”蘇尼哭笑不得地解釋著。
“其實也沒多遠,畢竟從那兒來的您是如此的博學……要是能去那里看看就好了。”
那姑娘的眼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還隱隱帶著一絲渴望。
蘇尼很想說那里其實沒什么好的,街道又窄又短,他也是待不下去了才跑來這地方碰運氣……
但看這位姑娘臉上的表情,他很清楚自己說什么都是沒用的。
就在他不知該怎么辦才好的時候,辦公室外傳來的腳步聲總算打破了這不正常的氣氛。
得救了的蘇尼松了口氣,沒有等到那句“我帶你去”的姑娘露出失落的表情,但還是感謝了他的教導,微微鞠躬拿著本子小跑出了門。
掃了一眼那位匆匆走出門外的姑娘,在他隔壁坐下的同事用腳趾頭都猜到發生了什么,看著他調侃了一句。
“很頭疼對嗎?這兒的姑娘太熱情了。”
這位同事是這兒任職時間最長的員工,而且是從曙光城來的,身上的buff可以說是疊滿了。
坐對面桌的女同事不太滿意這說法,撇了撇嘴說道。
“不只是姑娘,小伙子也一樣,我吃個飯都能遇到三個問路的本地人。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錯覺,自由邦的居民天天開銀趴……真是夠了。”
看著翻白眼的她,那個曙光城的同事笑著靠在了椅子上。
“哈哈哈……還真別說,我在曙光城的時候還真聽說過!”
被對面殺氣騰騰的眼神看著,他不自覺的哆嗦了,把這個不好笑的玩笑給打住了。
蘇尼給自己泡了杯茶,重新坐回了椅子,看著茶杯上氤氳的霧氣嘆了一聲道。
“老實說,我很擔憂,這種風氣出現在酒吧里是無所謂的,但不應該出現在課堂上……薯條港的很多姑娘明明也是這兒的人,但和她們又完全不同。有時我不禁懷疑是不是我們的教育方法出了問題,我們應該教給他們的不只是知識,還有自尊和自愛,否則他們不做巫駝的奴隸也會去做別人的奴隸……到頭來有什么區別。”
來自曙光城的老師拍了拍他肩膀。
“放寬心點,而且別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也許……薯條港的姑娘們只是對你比較冷澹,畢竟你們之前給她們吃了閉門羹。”
蘇尼搖了搖頭。
“好吧,你是曙光城的家伙,對你可能又是另一回事兒,但你不得不承認都是同一批人,那里的人確實要比這里正常一點……媽的,我只想好好教書!等等,我特么的居然只想好好教書?”
他分明的記得,自己來這里之前,可就是奔著泡妞來的。
結果這才一兩個月,他發現自己完全變了個人,竟然變得清心寡欲了。
或許那句話說的沒錯,自尊的人才會被尊重,自愛的人才會被愛。
行走在這座聚居地里的都是一具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在那些人找到自己的靈魂之前,他確實很難愛上這兒的人們,也很難找到他內心深處渴望的那種愛情……而不僅僅只是睡一覺。
這時候,蘇尼忽然注意到了隔壁桌同事桌上放著的報紙,好奇伸手把它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