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最靠近遠溪鎮的南邊部署了大量的火力點,連靠近西洲市的北邊兒也沒少興土木。
他甚至還向獅牙大人建議,分出了百來個奴隸,去修補那條破爛不堪的公路。
用那位參謀的話說就是,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對方不一定會從距離最近的位置發動進攻,也有可能迂回到他們的側面甚至是背面。牢固的防御工事和暢通的補給線,能夠幫助他們爭取更多戰場的主動權。
然而說實話,黑風很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有那個膽子主動送上門來。
他們可是有一整支千人隊駐扎在這里,他們從軍團那兒接手的裝備可不只是幾桿步槍,還有十數門100火炮和牽引火炮的卡車。
不止如此,他們背后的西洲市,還駐扎著數萬之眾。一旦這里遭遇攻擊,最晚一天的時間,海量的增援就能抵達前線。
不過話雖如此,那若隱若現的臭味兒,始終讓黑風放不下心。
“我出去看看。”
留下了這句話,他順手抓起了靠在門邊的“開膛者”步槍,順著那刺鼻的味道尋了過去。
下樓來到街上。
一陣微風恰巧拂面而過。
大致判斷出那味道是從隔壁那棟房子的樓頂飄來的,黑風警覺地將步槍上膛,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過去。
壓低腳步登上樓梯。
然而當他順著樓梯來到樓頂,將那扇半掩著的門推開時,卻看到了令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一只立起來足足有半人高的肥老鼠,正一邊哼著不著調的歌,一邊上下搖晃著手中的鐵罐,將黑黢黢的燃料弄得到處都是。
那一幕簡直太驚悚了。
老鼠不但口吐人言,甚至還唱起了歌。
那荒誕的一幕讓黑風一度懷疑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當場呆愣在了原地,甚至忘記了手中的動作。
那只肥老鼠并沒有發現他。
然而圍在那只肥老鼠周圍的“小老鼠”們,卻是立刻注意到了這位不速之客,向他齜出獠牙,發出嘶嘶低吼。
強人所難注意到了身后的動靜,轉過身子,圓溜溜的眼睛,恰好和門口那個掠奪者對上了視線。
臉上浮起了一抹他自認為化解尷尬的笑容,老鼠強毫不猶豫丟掉手中的鐵罐,迅速拔出了插在腰間皮帶上的手槍。
然而,那個掠奪者顯然也不是吃素的,迅速從詫異中回過神來,甚至比強人所難還快了一步,扣動了扳機。
砰
樓頂上槍聲大作。
強人所難悶哼一聲,胸口被步槍子彈打穿,向后摔在了生銹的水箱旁。
不過這一槍并沒有讓他失去戰斗力,他用手槍瞄準著頂樓的入口連開三槍,將準備沖上來的掠奪者逼退了回去。
子彈嗖嗖地貼著頭頂飛過,黑風只覺渾身汗毛倒豎,完全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只半人高的變異老鼠就夠驚悚了,不但口吐人言,而且還拿著油罐往地上倒燃料
甚至還拔出手槍朝他開火
他昨晚也沒嗑藥啊
這時候,旁邊樓頂的隊友大概是聽到了槍聲,朝著他這邊大喊道。
“兄弟,你那里什么情況”
黑風一邊朝著躲在掩體后面的肥老鼠開火,一邊扯開嗓門驚恐地喊道。
“老鼠半人高的老鼠該死他居然朝我開火”
“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