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鳳凰膽,早在他拖行寧夏的時候,寧夏用意識熟練地催動鳳凰膽,從袖口滾入胸前,一路游走,鉆入褲中,卡入了股溝。
時間一點點流逝,夜幕漸漸降臨,趁著夜色,斗篷客找了一個麻袋,將寧夏的尸身裝上車,拖到一處死胡同,直接拋尸,揚長而去。
寧夏依舊靜靜等待著,直到夜色深沉,他將意識沉入鳳凰膽中。
下一瞬,鳳凰膽發出一抹微光,寧夏原來的尸身瞬間化作一道雜亂的氣流,隨風消散,連尸身也沒有留下。
緊接著,一個光溜溜的寧夏從麻袋里爬了出來,他迅速地拾撿起散在地上的衣衫,快速穿戴好,抓起鳳凰膽重新帶回脖頸。
借著夜色,他抓起麻袋,悄無聲息地離開。
路上寧夏揮了揮拳頭,氣血震蕩,修為依舊。
繞過三個巷口,麻袋被他扔在了一個倒在街邊昏睡的乞丐身上,他則快速朝學宮趕去。
收到他回來的消息,柳朝元第一時間趕到他的宿舍,詢問情況。
寧夏道,“幸不辱命,已經鎖定了據點位置,但不建議攻擊。”
他此去,柳朝元并未安排尾巴,主要是怕被血殺教的人發現,以致前功盡棄。
柳朝元派寧夏前去,散布消息是一方面,鎖定血殺教老巢才是主要目的。
柳朝元道,“可是探聽到什么了。”
寧夏道,“那里只是個據點,有六七人,一個紅裙女……我通報咱們將有向南面的活動后,血殺教的人自己推測咱們是要收拾血魔教。聽他們的意思,肯定是要展開行動了。但當著我的面,他們什么也沒說,只放我回來,讓我繼續刺探情報。”
此次,寧夏借著鳳凰膽收集到的有用情報極多。
但他沒辦法一股腦兒地都倒給柳朝元,這不符合邏輯。
柳朝元的腦子又不傻,試想,一個血殺教最低級的外圍,怎么可能去一次就刺探到如此核心的情報。
除非寧夏拿出鳳凰膽作旁證,當場演示一遍死而復生,否則沒辦法讓柳朝元信服。
所以,寧夏只會匯報符合正常邏輯的情報。
柳朝元點點頭,“很好,做的很好,你好生休息,獎勵稍后就會發下。”
說著,柳朝元便待離開,寧夏道,“還有兩件事,是我的感覺和揣測。一件是,我離開時,有感受到邢老三的殺意。雖然這殺意只是一晃而過,但我確信是不會錯的。
當此之時,他們若只有我一個細作,怎么可能對我心存殺意。如果當時,他們真對我動了殺意,只能說明,他們還有別的消息渠道。換言之,他們還有人潛入學宮內部。而且這個人的層次一定比紫釘要高,能接觸到更高級的情報。
所以,如果真有這么個人,我以為這個人一定藏在學宮內部,可能是學子,甚至可能是哪個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