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主,讓老衲度你一度。”
話落,法空大士伸手抓住長劍,咔嚓一聲,長劍崩碎,秦可清連噴鮮血。
就在這時,法空大士掌中現出一個金缽,金光氤氳,嗖地一下,金缽飛起,滾滾光華直射秦可清。
“無量金缽!”
志清法師微微皺眉,“想不到度一個女流,師叔連無量金缽這等奇寶也動用了。”
光華才射出,秦可清噴出的氣血迅速化丸,刷地一下,百道氣劍衍出,震動山河。
氣劍才現,便在她周身團團圍住。
無量金缽射出的光華才將他籠罩,氣劍劇烈搖撼,紛紛現出裂紋。
寧夏看得心急如焚,然則這個級別的戰斗,他根本插不上手。
縱有地火龍珠算一個強力寶物,可在法空大士這等存在面前,他根本連使用地火龍珠的余地都沒有。
“馬德,不管了,老子當場自刎就是,看這幫和尚還有何話說。”
寧夏一咬牙,正要顯化而出。
便聽一道悠揚的歌聲,“湖上老人坐磯頭,湖里桃花水卻流。
竹竿裊裊波無際,不知何者吞吾鉤?”
歌聲未落,一個暗黃魚鉤從天盡頭甩了出頭,魚鉤輕輕在無量金缽上一撞,無量金缽劇烈震動,射出的光華頓散。
緊接著,一個白發老翁手持一根釣竿現出身來,其形仿佛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叫人捉摸不透。
白發老翁才現,眾和尚人人變色,慌忙聚陣。
法空大士古井無波的臉上也終于有了一絲愁容。
“師兄。
”秦可清拱手一禮,玉顏現出幾分慚愧。
來者正是秦可清的授業師兄余萬秋。
余萬秋微微一笑,朗聲道,“不錯,才結丹一兩年,能和法空老和尚打成這樣,沒墜了咱們真墟宗的名頭。
大師兄若是知道了,也只有夸贊的份。”
“阿彌陀佛。
余施主,可知令師妹犯下何等罪孽?余施主插手進來,是意味著整個真墟宗,要與整個人族為敵么?”
余萬秋道,“法空,你們大皇元寺的禿驢是越來越虛偽了。
你這些屁話,糊弄糊弄我那腦子不好的師兄,或許好使。
余某和你們這些禿驢一樣,四大皆空,不對,余某是真空,你們這些禿驢是假空。
不然,法空你這禿驢挨罵,何必皺眉?至于你說的人族,要滅就滅,關老子屁事。
余某今日前來,就是心氣不順,打幾個禿驢調整一下心情。”
話落,余萬秋掌中釣竿揮散,魚鉤飄蕩,扶搖直上天際,天邊一個云朵竟被勾勒下來。
刷地一下,化作無數絲線,魚鉤游走,一條條絲線全場縱橫。
幾乎眨眼工夫,全場眾和尚全被絲線鎖住,越是掙扎,絲線越勒越緊。
明明是云氣聚成的絲線,竟比金剛,不管怎么加持法力,哪怕祭出先天真火,也奈何不得。
“是煉云術,都不要掙扎,越掙越緊。”
法空大士朗聲喝道,身形如煙氣一般,在空中飄來蕩去,竟被那只暗黃色的魚鉤,逼得上天無路人,入地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