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搖了搖頭,說道,“臣本就和張溫沒多少來往,自然不會不忍心。就是臣去抄家,怕是有人會說臣弄權。”
誰讓常茂是常遇春之后呢,更是當今天子的大舅。這樣的一個外戚去抄家,實際上也不算太出格,頂多也就是會有那么一些閑言碎語而已。
至于說徐輝祖不在應天府,常茂自然也就是武勛的旗幟。這個時候讓常茂去抄家,或許也會讓一些武勛感覺到兔死狐悲,會覺得大明朝的武勛實在是太過生計艱難。
畢竟常茂這個勛貴之首,這也是在幫著皇帝,和皇帝一個鼻孔出氣,根本沒有太多的去考慮勛貴集團的利益。
朱允煐也沒多在意,只是笑著說道,“大舅,咱也不諱言。大舅身份特殊,咱只要在位,大舅怕是不好有實權。咱開平王府一脈,也當和那些勛貴割裂開來。”
聽到朱允煐說的這么明白,常茂自然也明白了,“臣領旨。”
其實常茂自己也清楚,當今天子是他外甥,常茂自然也就不好掌權了,誰讓外戚的身份十分的特殊和敏感呢,更何況這還是常遇春的嫡子,身份更加敏感。
外戚干政這樣的事情,歷朝歷代的君主或者是臣子,也都是比較忌憚這樣的事情。
也就是很多人知道常茂紈绔挑不起大梁,要不然常茂在朝中很有可能成為靶子。
就像現在的徐輝祖一樣,別看現在似乎是很特殊,只是過幾年的話,英示皇帝肯定是要扶植其他的力量,慢慢的將徐輝祖架空、閑置。
既然皇帝都這么說了,常茂自然也就知道自己該做什么。雖然他確實有些紈绔,也做過不少糊涂事。可是常茂對于很多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心里有數的。
朱允煐繼續說道,“大舅也該明白,若非咱大權獨握,開平王府一脈必然是朝臣攻訐對象。”
常茂連連點頭,如果不是因為英示皇帝大權在握,開平王府一脈還真的是要成為很多人攻訐的對象。
畢竟攻擊外戚,這看起來是成本最低的一個手段,可以在士林迅速揚名,甚至可以成為簡在帝心的大臣,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很多人想要上位的手段了。
常茂想了想,忽然說道,“陛下,張溫府上還有幾匹不錯的馬。當年守蘭州、伐蜀、討西羌、征云南、從北伐,多有斬獲。其人,倒是喜歡收藏敗軍之將甲胄、兵刃,要不咱搬回去”
看著常茂,朱允煐好像明白他的寶貝弟弟到底是怎么學歪了。
常茂這到底是自污,還是單純的就是想著要占小便宜,朱允煐自個現在都有點搞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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