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爬了起來,看了看說道,“大伴,你這是糊涂了讓咱和大舅站著”
王承恩低著頭不說話,要是尋常情況下,他也不敢私自讓人上座啊,陛下不點頭誰敢
朱允煐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大舅倒是有的坐,你就站著你自己說說看,想你堂堂大明吳王,還是咱的胞弟,你現在還有臉在這要座宗室的俸祿,你在市舶司的分成、銀行的分紅,這少了你的咱宮里頭的東西,你摸出去了多少”
要說大明宗室里頭,朱允熥絕對是最能摟錢的小能手,哪怕他不擅長于理財。可是也沒辦法啊,誰讓他是朱允煐的胞弟,身份特殊的朱允熥還真的是不缺錢,只可惜花錢也厲害。
朱允熥苦著臉,說道,“皇兄、哥,你那侄兒太能折騰,昨個還弄碎了咱的一株珊瑚。咱這些年在宮里得了好些賞賜,許多都是御用之物,咱也不敢拿出去變賣啊,賞賜咱都不敢送出去。”
朱允熥這是有恃無恐了,也可以說是十分的厚臉皮,什么叫做賞賜那就是死皮賴臉的連摸帶求的,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得不讓人大方點。
要說伏弟魔,朱允煐多少還是有著一點的。
朱允熥這個時候還是說道,“皇兄,高麗李氏父子枉悖人倫,高麗百姓也多是水深火熱。咱大明興義兵,誅其罪,吊其民,如時雨降,民大悅”
朱允煐忍不住樂了,調侃道,“喲,這是有長進,都知道孟子了,還知道吊民伐罪。”
“皇兄,咱好歹也是去過大本堂的。”朱允熥不高興的說道,“外頭傳皇兄早慧,旁人都知道。咱紈绔的名聲,咱估摸著也都是有人瞎傳。”
朱允煐語重心長,說道,“咱就是說說,你們一個親王、一個國公,一個是咱的弟弟,一個是咱的舅舅,咱們就惦記著新羅婢你們的府上也不缺婢女,真要是想要新羅婢,咱也就裝不知道。你們兩個倒好,想要買賣新羅婢。”
朱允熥也不在意,只是說道,“皇兄,咱可是找人問了,新羅婢在唐時就好,都說新羅婢乖巧,也多是漂亮些的。咱可是聽說了,好些個高麗女子都會說咱漢話,會漢文,還能女紅廚藝。”
這也沒錯,昆侖奴、新羅婢、菩薩蠻,可以說這是唐朝時貴族圈彰顯身份的體現。
朱允煐沒好氣說道,“那是以前,現如今高麗能有多少會說漢話的。你們說的那些會漢話、會咱漢字的,哪個不是世家大族的給你弄過來,就是為奴為婢了”
朱允熥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更好啊,咱大明這般的奴婢,多是只能是高門大戶了,咱就是親王也不能巧取豪奪啊。要不,咱知道教坊司也有諸多犯官之女。皇兄,那高麗女子,又不是咱大明女子,再說了,咱大明現在可不行隨意買些奴婢。”
得,前任禮部尚書的罪名里,就有以私市蠻人為仆。
常茂這個時候也說道,“陛下,要咱說,現在高麗兵荒馬亂的,那些高麗女子到了咱大明也是個好事,咱可是救了她們,給了她們一個活路。咱想著,就是來了咱大明,尋常人家也用不起新羅婢,這過來也是享福啊。”
嗯,好像是有些歪理。就像朱允煐前世的時候,有些人喜歡在歐美洗盤子,也覺得出人頭地了。
所以現在的一些高麗世家大族的女子來到了大明,看似是成了奴婢,但是這些人好像也是可以來到更加富貴繁華的大明,好像是有著一些好處。
說到底,朱允煐的胞弟和大舅惦記著的,可不是在府上有著新羅婢,而是想要將新羅婢發展成一個產業,這兩位的胃口可是大著呢。
至于說什么顏面什么的,對于他們來說好像是不需要在意的。
一個是宗室最大的紈绔,早就是聲名狼藉了。一個是武勛集團的紈绔代表,誰都知道常茂的不講理。
所以多點壞名聲也沒事,只要有好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