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朱雄英的到來,李善長一點都不意外,規規矩矩的見禮,匯報公務。不過在這個時候,更多的還是名義上的知府李祺在匯報一些情況。
作為老朱長女臨安公主的駙馬,年輕時的李祺是十足傲氣的,大概也是因為他是李善長的嫡子。所以在老朱生病的時候都不會去看望,大概也是因為當初曾經被老朱重用過。
但是在經歷了幾乎滅家后,李祺老實了很多,現在可不敢狂妄了。哪怕面對的是皇太孫,是名義上的晚輩,李祺也不敢有任何失禮,這大概也是吃一塹長一智吧,挫折果然是最能夠鍛煉人的。
看著謹小慎微的李祺,朱雄英看似是很熱情的。只不過心里還算比較滿意,他肯定不希望看到一個目空一切、狂妄的姑父,朱雄英也習慣了別人的恭敬。
仔細的聽完匯報,朱雄英也歇在了知府府。
作為老朱的長女臨安公主,朱鏡靜其實也是比較擔心的。因為她只是庶出,她實際上算不上多么受寵。更何況夫家現如今的處境尷尬,朱鏡靜自然更加謹小慎微,起碼在面對朱雄英的時候,她可不會擺出大姑姑的姿態。
朱雄英坐在客座,主要是主位讓朱鏡靜坐著,到底也是長輩。
看著李芳和李茂這兩個堂兄弟,朱雄英笑著問道,“表兄可有什么打算?”
李芳立刻拱手,小心回答,“回殿下,罪民……”
“表兄,這般說就不對了。”朱雄英一揮手,裝作不高興的說道,“皇爺爺最重親誼,就算是親王入朝,也是需要敘親族禮。更何況表兄無罪,談何罪民?!”
李芳這個時候則干笑,隨即說道,“臣知罪。”
朱雄英看著朱鏡靜,說道,“大姑姑,聽聞表兄頗有文采,在李公和姑父悉心培養下也頗為有才華。若是姑姑舍得,便讓表兄隨我去北平吧,現如今北平缺人。”
朱鏡靜看向李善長和李祺,在他們點頭后露出笑容,“多謝皇太孫栽培,這不成器的小子就托給太孫照料了。”
“姑姑這般說就見外了。”朱雄英笑了起來,說道,“倒是表兄為我分憂,侄兒該是多謝姑姑、姑父才是。”
朱雄英的話,不只是李善長不信,朱鏡靜也不信。但是不管怎么樣,這算是李芳出頭的一個機會,畢竟現在的李家處境艱難,想要復爵的可能性不打。
但是如果李芳爭氣,說不定也可以掙出來一些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