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苗兒老人看了一看,卻也未再追上,只低頭看向懷中的一沓銀券,也由不得笑了一笑,這趟買賣到底也不算是虧的。
幾人返程,又經過了山洞,一路往外,在經過密林的時候,秋婉立時拿起衣袖捂住了口鼻。
秦幕恩見狀也覺得甚為好笑,此刻秋婉蠱毒已除,又轉危為安,他心情大好,由不得伸手刮了刮秋婉的鼻尖,笑著道:“怎么了?瞧這地方這么害怕。”
“那是自然,這迷花毒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說著話便把之前老者給她講的那些事情又通通告訴了秦幕恩,接著又把那一日自己看到的一切給他也講了一遍。
說的好似也十分認真。
“所以你當時中了迷花毒,看到的卻是李懷景。”往前秋婉總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但在一起這些時候,卻也逐漸摸通了他的想法。
只笑了一笑:“你當時就在我的身邊,若是在遠處再看到你的話,我就不會下去了。”
這話說的卻也頗有道理,不過說起李懷景,秦幕恩好像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只轉頭看向一旁的嚴安,沉聲道:“機情處來的秘函是寫的那回事么?”
秋婉聽不懂他二人在說什么,但顯然這事很有可能會和慶國有關,往前這些事情她從來都不敢去問,畢竟知道的多了總是容易惹起秦幕恩的猜測。
可眼下對方好似刻意當著她的面去提及這些事情,這叫秋婉避也不是,聽也不是只好,默默的閉嘴跟在了一側。
只見著嚴安只一拱手:“主子,密函的信息我已經著人去確認了,等咱們從這出去應該就能得到確切的回函。”
“好,這次微服出巡是個機會,外頭人也鬧不清楚咱們此行的行經路線,若是密函屬實的話,再酌情安排一下。”
這一通啞謎說完,秋婉只覺得腦子都要爆炸,只默默的抬頭看著秦幕恩,后者見狀,忽而揚唇一笑:“和慶國有關的事兒是不是來了興趣。”
秋婉也鬧不準這話是試探或者是玩笑,只愣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秦幕恩,”她瞧著眼前的男人,想著這一路上他為自己的付出,心頭的情緒已經有了極大的變化,自己也拿捏不準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但是秋婉明白,自己并不想被夾在其中,李懷景也從來不曾叫自己做過探子。
聽著秋婉忽然這樣喊著自己,秦幕恩腳下一頓,眸中閃爍著細微的光華,卻叫秋婉也看不明白。
她只揚起腦袋,堅定道:“慶國的事情,你若不想叫我知道別跟我說便是,若想讓我知道就大大方方的說,你說或者不說,我都不在意。”
秋婉如今卻已經厭倦了種種猜測,無論是秦幕恩的試探或者是告尋,對于她來說都無關緊要。
但這話說的多了卻也無形之中加重了她身上的負擔。
到底,她不是慶國的棋子,李懷景也不曾叫她留心過這些。
可合窈的話,卻又總叫她心內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