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這事算是心里頭的一個結,但沒有日日提及,自然不會去多想。
可現在惠貴妃把這事兒挑到了明處來,秋婉的心內自然又多了幾分焦灼。
只立刻轉向白荷道:“這方子,劉太醫那邊是怎么說的?”
“一日一服,不過,娘娘,”白荷說著還是搖了搖頭:“咱們不得先等上幾日嗎?”
“這有什么好等的。”秋婉說著卻忽然笑了:“我之前還說著呢,這惠貴妃為何想著在園子當中植出這么一塊地來,原來是這藥方子有講究,她既然如此費心,想來方子是有用的,便算是我欠了她一個人情罷了,日后總該是要還的。”
白荷也知道,如今秋婉一門心思便撲在了這上頭,心里面自然也是不想辜負了秦幕恩的數番情誼,便也只點了點頭:“娘娘,奴婢明兒一早便去給您備齊了藥材來,咱就好生調理著,這喜訊啊,終歸是會到的。”
“如此便好。”秋婉想著,唇角泛起一絲期待。
次日一早,這白荷邊便又攜了千果一并往園子當中去。
每次來這地方她總覺得背后發涼,有股陰森森的氣息。
不過能在這宮中尋出這么一片荒地,已經實屬不易,偏僻了些,倒是合乎情理。
白荷與千果摘了這藥草,便連忙的往梨月殿內去,可才走到大門口,卻忽然見到外頭一行人徐徐而來,正是自合星殿內出來的惠貴妃。
“這么大早她來做什么?”雖然說是賣了自家娘娘一個人情,可也不知怎的,白荷對她就始終備有心防。
但見到惠貴妃來,自然還是作禮而上,盈盈一拜:“貴妃娘娘。”說著話又命千果一路小跑去了殿中,卻見著秋婉也不過堪堪起身。
千果便一面忙著伺候,一面又道:“娘娘,這惠貴妃來的倒是趕早,這一會兒都到了殿門外頭呢。”
“哦,這么早?”秋婉心里頭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未曾多想,只轉向千果道:“好生瞧著,好歹這惠貴妃給了我一個方子,又拿了一塊地出來,咱們待人接物好生也得熱情些。”
說著話又隨千果起身,再到殿外時卻見著惠貴妃一行人已經同白荷正自殿內入座,出來的時候兩人一見,便又齊齊起身,狀似姐妹一般十分親密。
“貴妃娘娘,怎么這一大早的就過來了,我呀這才剛剛起來,動作是慢了一些,叫姐姐久等了。”
“這說的哪里話呀,都怪我來的太早,擾了妹妹的清夢。”惠貴妃說著又擺了擺手,緩緩坐下才又道:“如今我那藥草應當是長勢最好的時候,便想著來提醒你呀,若有意要試試,可莫要耽擱了時機。”
“這是冬草,待著這兩個月過去,入春了,便一顆都長不了了。”
“是么,那可稀貴了。”秋婉聽著便也點了點頭道:“那我可得也抓緊了,不然的話豈不是辜負了貴妃娘娘這番好意。”
“那是自然。”秋婉揮了揮手,由著白荷看茶,這才又轉向惠貴妃:“貴妃娘娘,這房子少說得用上多久,方能看出一些名堂來呀?”
“這可說不準了,也得看個人的身子是個什么情況。”說著話壓低了聲音又道:“早前也不知是這方子的原因,還是巧合了,總歸呀,我用了不到一個月就有動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