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低低的笑了起來,卻叫秋婉聽了連連稱奇,若是這方子效果能這么好,她可便是要感天謝地了。
只這么一想,心里頭已經升起了些許期待。
兩人閑聊稍許,惠貴妃忽然起身,瞧上秋婉:“妹妹,你這后園子里倒是整理的有模有樣,不妨帶姐姐看上兩圈,我回去啊也想叫奴才照著弄弄。”
“姐姐還有如此雅興,那便一塊去瞧瞧,說起來這后園子我也許久不曾打理了。”秋婉說著話便只以為惠貴妃是閑得慌了,一行人隨了婢子一塊兒,緩緩的往后殿內去。
后院之內,也只留了兩個劈柴火的奴才,整座園子也算是整潔有序,畢竟平日里白荷在這里確實也花了不少心思。
惠貴妃在里頭閑轉了一圈,又看了她身旁的婢子小夏一眼。
后者略略點頭,只將眼角余光掃向旁側一位身著宮衣,面貌清俊的男子,卻正是張鐮無疑。
惠貴妃瞧了他一眼,見著這副面孔和身形,卻由不得挑了唇角微微一笑,而后只又轉向秋婉。
似是想起來了什么一般,忽然地叮囑道:“昭妃妹妹,有件事兒差點忘了同你講,這藥方子里頭的那味藥材可一定要用新鮮的,摘下來隔了一個時辰便就用不得了。”
“是么。”雖然這事兒秋婉已經知道,但見著惠貴妃好意提醒,便也只心領神會地附和著點了點頭。
“是呀,我瞧著那一小方地應該也夠用上這一兩個月了。”說著話又搖了搖頭:“不過,昭妃妹妹,那地兒屬實有些荒僻,原先啊我都是管了宮中的奴才去的,聽說那里頭可不大安全,但我又實在沒法子,只能將那地選在了偏僻廢園當中。”
“此話怎講?”聽到偏僻廢園四個字,秋婉心頭一緊,由不得又想起自己在冷宮當中所遭遇的那些。
若真是那樣,她可真就不放心叫白荷同千果一并去了。
惠貴妃見她面露焦急,只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妹妹也不用擔心這些,也都只是聽聞,我并不曾真的得見,說是有些犯了錯的閹人奴才曾流竄于此,做些見不得光的買賣,也沒準是嚇唬人的話。”
一聽這話,秋婉便只覺得自己渾身一冷,卻都忘了符合惠貴妃方才的那番話。
可后者顯然也并不在意,閑逛了一圈,末了又擺擺手道:“時候不早了,走著走著我便又有些乏了。”
送這一行人到了大殿門口,瞧著惠貴妃的身影越行越遠,秋婉的一顆心卻始終懸得老高。
她只又轉頭看向白荷,由不得有些恍惚:“你同千果去了那地方兩次,可有發現什么端倪?”
“到不曾有,只不過那園子確實荒僻。”
“是不是和咱們之前待過的冷宮一般?”
“若只論荒蕪的話,到著實沒有二般。”說著這話,白荷心底里自然也是害怕的,畢竟上次那些人給她們的心理陰影太深,可怕是這輩子都揮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