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么一想又有些唏噓,轉頭看向二位道:“我現在正要再去慎刑司一遭吶,這事總得有人去摸個底。”
說著又轉向一旁的千果,她便匆匆跟上,停在了秋婉的身側,瞧得出來,這兩日秋婉也是為這事忙得夠嗆,整個人都仿佛滄桑了不少。
她這才轉過身瞧著兩人:“我這回可就失禮了,慎刑司那邊也耽擱不得。”
阿蘇藍見著自己才來,便又撞了秋婉要走,心底里自然是不樂意的,便又趕忙兩步陪上笑著道:“哪里話,妹妹陪你一塊兒去慎刑司,那地方晦氣的很,一個人去可不太安全。”
話雖如此,秋婉想想也有道理,卻又轉頭看向一側的柳嬪,這一打眼卻才發現她面色蠟黃,好似氣血不足,不由得一驚:“柳嬪姐姐,你這個是怎么回事?不過才兩日過去,身子好似一日差過一日。”
后者也搖搖頭,似乎很是不解。
一旁的阿蘇藍聽著也連忙跟著應聲:“確實如此,我這才幾日不見姐姐,卻仿佛隔了好幾年似的,這氣色太差,莫不是病了。”
秋婉聽罷也點點頭:“若是有病可拖不得,早先去看了調理調理。”
話雖這樣說,但秋婉到底是了解柳嬪的,她身子骨不舒服,若不是到了完全撐不下去的狀態,是斷然不肯去請太醫來瞧的。
大約也是早些時候見慣了宮中的爭斗,也不知怎的,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卻尤為害怕看診,若是見了別人,她倒也無所謂,但這事放到自己身上,柳嬪便只想一拖再拖。
聽秋婉這么想也是附和著點了點頭,卻沒有接話,只忙著道:“慎刑司那頭白荷還在等著你呢,莫要再耽擱了。”
秋婉聽罷也點了點頭。
這話說的在理,她余下的時間也不太多,便又由阿蘇藍一道陪著,往慎刑司去。
這一路上阿蘇藍表現得到也著實殷勤,只一個勁兒的道:“本來姐姐祈福那日回來我就想過來走上一遭,可后來不知怎的就傳出了這件事的風聲,可把我給嚇壞了。”
說著話又看了一眼秋婉,壓低了聲音道:“姐姐,您不覺得這事多少有點蹊蹺嗎?”
秋婉并未多想,只聽阿蘇藍這么一說,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于是只將自己心底的想法又絮叨了一遭,后者聽罷,輕輕的看了一眼婢子,心中卻有些微感慨,看來這秋婉對于自己倒是十分信任,說了這些也不怕叫風聲給捅了出去。
只想了一想才又接過話頭:“姐姐擔心的卻也有道理,不過眼下咱們什么話柄都沒有,倒不如息事寧人,先過個安生日子再講。”
“柳嬪也是這樣說的,你們倒是想到一處了,既然這樣,我也只能先忍一忍。”秋婉心里頭自然是不樂意的,可眼下事情還未有定數,只想先將白荷這條命保了下來再說。
又況且她也知道惠貴妃似乎也遭了秦幕恩的指責,這幾日來也不曾再看到她。
況且這宮中的什么事情都是瞞不過秦幕恩的,幾日過去,對方就好似刻意給了她去轉圜的時間罷了。
這幾天來秋婉卻也沒有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