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響起一聲輕叫:“大隊長。”
杜阿成出門,那人和他耳語幾句后,他又重新進屋,對著馮延年說道:“弟兄們四處偵察了,往外掃了三四條胡同,沒有狗。”
馮延年點點頭,沒有說話。
“唉呀媽呀,可算吃飽了。”于德彪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
“站長,四天前我們小酒館被盯上,我和魏大頭撤離,陳小二負責掩護。三天后魏大頭安全房被襲,大頭殉國。”于德彪抹了一把嘴,急急地說道。
“那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在魏大頭那里被鬼子捉了?”馮延年說道。
“那天我是去通知魏大頭撤退的,誰知道到那就崴泥了!”于德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你是怎么逃出來的?”馮延年的臉色已經緩和了不少。
“警察局特務科科長俞晉和與我是同學,而且上學時關系特別好,所以他就想勸降我,我假裝同意,趁他不備,一花瓶干翻了他!然后跳窗戶逃出來了。”說到這里,于德彪臉上的神色,好像還有一點驚魂未定的樣子。
“那你躲到哪了?”馮延年問道。
“我的安全房,那個地方陳小二不知道,所以不會暴露。”于德彪說道。
“那你今天是去干什么去呢?”馮延年接著問道。
“站長,您這就沒意思了,我要干什么,您還不門清嗎,您都把我抓回來了。”于德彪一臉苦笑說道。
“看來那個陳小二還真是叛徒!”杜阿成在旁邊說道。
“啪”!馮延年用力一拍桌子,身子霍的站起,臉色陰的嚇人,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血債要用血來償!魏大頭不能白死,這個陳小二一定要執行家法!”
陳陽在天黑的時候,終于看見雜貨店里的人出來。陳陽知道他們該回“家”了!
陳陽跟著這兩個人一路走來,就到了校尉營胡同。他一進胡同,就知道自己找到了地方。
二人一路進了大雜院,看來那個地方,就是北平站的新老營。
進去還是不進去?陳陽再三思索著,同時他的眼睛在打量著四周。胡同口斜對面是一家小吃店,這家小吃店的位置實在是太好了,可以將胡同三面的情況全部一覽無余,唯一的視覺死角就是自己背后。而這一點的缺陷,恰恰給對面的那家裁縫鋪彌補了。
無論是小吃店,還是裁縫店,這都是可以開到夜深的買賣,它們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作為暗哨。
“看來這兩個地方,就是大雜院的警戒哨。”陳陽想到這里,抬腳就向小吃店走去。
晚上小吃店的人不多,老板還在聚精會神的望著外面,見到陳陽進來,連忙招呼。
“都有什么吃的啊?”陳陽問道。
“咱們晚上就賣熱湯面,別的沒有。”老板笑嘻嘻地說道。
“成,有口吃的就成。”陳陽說道。
陳陽一邊吃著面,一邊想著待會兒如何去聯絡,千萬別引起誤會才好。
店外面匆匆進來了個人,看到店里就陳陽一個人在吃面。沖著掌柜的使了個眼色,兩人湊到了一邊,那人神秘兮兮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畫像,低聲說道:“里面傳話了,讓注意這個人!”
陳陽斜眼望去,那人取出的畫像,雖然畫的不是十分的像,但是陳陽仍一眼認出,上面畫的人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