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馬義林進了這個院,他就知道這個人壓根就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他之所以進了這院,那是一定有原因。
胡大爺也試探過馬義林幾次。也不能說是馬義林警覺,而是馬義林根本就沒有把這個院的所有人看在眼里。那么自然也就不會將他們說的話放在心里。
胡大爺居然什么也沒有套出來,這對于胡大爺來說,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胡大爺也見到過幾次來找馬義林的人。也看不出這兩個人究竟是是各方神圣。但是歸齊不是干好營生的樣子,于是也就打消了了解的念頭,此后
也就敬而遠之。
胡大爺見了馬義林進來,他平時見人客氣慣了,想都沒想,就下意識的一點頭,客氣地招呼道:“呦,回來了,今兒您可是夠早的啊。”
馬義林依舊雙眼看天,仿佛沒有停腳的樣子。理都沒有理胡大爺,大搖大擺地進了院子。
胡大爺看到馬義林這個樣子,不由得一陣羞臊。畢竟自己也是幾條胡同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下子讓人給臊了個大紅臉。胡大爺抬手“啪!”的一聲,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嘴里還嘟囔道:“真他娘的沒有記性,嘴怎么這么欠!”
胡大爺說完話,左右看了看,好在沒有別人,沒趣地朝著胡同口走去。
馬義林絲毫不知道自己進門的時候,已經得罪人了當然就算真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馬義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倒在床上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自言自語說道:“舒坦!最他么舒坦的就是今兒了!”
馬義林昨晚也確實折騰地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居然睡著了,而且還打起了呼嚕。
“老馬!老馬!”門外傳來急促地喊聲。
馬義林正睡的香呢,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拍門。他猛地一激靈,還以為是車夫呢,蹭的一下跳下了床,直奔窗戶而去。
剛跑了一步,這才想到這是在自己家里呢,誰敢來捉奸?
接下來又一想不對啊誰會來這里找我?這個地方走沒有人知道。
馬義林想到這里,頓時就清醒了。隨后他就想到了,這個人一定是他在偵緝大隊的老朋友費德才。
他在轎子胡同充當聯絡人,這件事整個警察局,除了俞晉和之外,知道的人,就只有費德才一個人。
費德才和馬義林關系不一般,可以算得上是他死黨。他在偵緝隊的時候,費德才雖然是中隊長,但是權力卻儼如副隊長。
自己這一走,結果費德才也倒了霉,跟著吃了掛落。別說是副隊長了,就連中隊長也不讓干了。成了大頭警察。
費德才有了這個遭遇,自然和馬義林同病相憐,相對偵緝大隊的時候,走的更近了。
馬義林去了易縣這段時間,暫時和費德才失去了聯絡。回來之后,也一直忙著其他的事,沒有和費德才聯絡。
說來也是巧,前兩天自己在隆福寺大街,正好見到了費德才,兩個人這么長時間沒有見,就一起喝了一場大酒。
馬義林知道費德才在偵緝大隊不受待見,酒桌上信誓旦旦要把費德才調到特務科來,怎么也得搞個情報組長當當。
費德才這個人還真實在。他此時確實也不想在偵緝隊待了。聽了馬義林這話,十分的高興,當即拿了五十塊大洋讓馬義林幫他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