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投誠的事,馮延年是知道的。而你又知道這一種特定的聯絡方式。那么馮延年怎么還會使用這種聯絡方式?如果用了,豈不是就是在和你報信?這里面會不會有詐!”俞晉和皺著眉頭,一邊想著,一邊緩緩地說道。
于德彪點了點頭,也有些不確定的樣子。這種事他可不敢百分百打包票,玩意要是真的是個圈套呢?
于德彪于是仔細考慮了一會兒,這才說倒:“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按道理說不會應該出現這種低級的錯誤。但是……但是……”
于德彪說到這里,仿佛有些猶豫,說了幾個但是,也沒有但是下去。
俞晉和此時滿頭疑問,都在等著于德彪給他解答,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俞晉和就不覺有些惱怒。
“老于,不是我說你,你知道這么多年為什么你在軍統升不上去,來到咱們特務科你也升不上去的原因嗎?”俞晉和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
于德彪一愣,他沒有想到俞晉和突然會問這些,而且問的這么直接。他隨口答道:“這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您可得教教我。”
俞晉和冷冷地一笑,有些鄙夷地說道:“你啊,最大的毛病就是患得患失!考慮的忒多!孔老夫子都說過再思可矣,想三遍就多了!可是你不想個七八遍,就不會下決心。要知道富貴險中求,百分之百保險的事,輪不到我們來干!”
于德彪被俞晉和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俞晉和還真是說到點子了,于德彪這個人說的好聽一點是謹慎,說不好聽的其實就是膽子小。考慮得多,行動得少。
于德彪聽了俞晉和的話,心一橫,說道:“要說這個錯,軍統不應該犯。所以很有可能是圈套。但是我們換個思路來想,就算是陷阱,他們想利用這個干些什么呢?暗殺?還是爆炸?得不償失嗎。”
俞晉和聽了于德彪這話,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才對嘛,且不說你的分析對不對,至少得敢想敢說,不要怕擔責任,總想著讓別人說出自己心里想的事。有這個機會,誰不想立功!他會讓給你!”
于德彪點了點頭,說道:“科長教訓得太對了,這正是德彪的弱點。”
“你這套場面話,甭沖著我使,咱倆是老同學,有了好機會,我心里有你,不會給別人!說吧,說出來你的真實想法!”俞晉和鼓勵著于德彪說道。
“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馮延年的疏忽!”于德彪總算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疏忽?以馮延年的閱歷,他會疏忽?”俞晉和滿臉不相信地說道。
“你看,我不說,你逼我說,我說了你又不信。”于德彪嘆了口氣說道。
“這不是一個問題。有想法應該開誠布公地說,之后就要細致的去分析和甄別,我覺得你說得這個不靠譜。”俞晉和搖了搖頭,一副不相信地說道。
“什么事不靠譜?”
俞晉和正在和于德彪兩個人在特務科的大辦公室中討論三叔的問題,就聽到門口有人說話。
俞晉和一聽這聲音,心里不由就一怔,沒有抬頭他就聽出來了來的這個人是誰。
俞晉和抬起頭已經是滿臉堆笑,口中說道:“青木課長,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快請進。”說著話,大老遠就迎了上去,手臂更是早早地就伸了出來。
青木荒服看上去心情不錯,伸出手來和俞晉和握了握手,走進了大辦公室。
青木荒服對特務科很熟,他進了辦公室之后,腳步絲毫不停地直接就進了俞晉和的小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