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整個大洲再無皇權,萬事皆以佛祖為尊,從此改稱佛洲,為上三洲之一,更設立伽藍山阻隔與大陸的通路,除非虔誠的佛門弟子,否則根本過不得伽藍山!
而當年那些曾經肆虐佛洲的大妖,什么吃人的孔雀被封佛母的,什么動輒吞食一國人族的金翅惡鵬卻成了佛祖娘舅的,當真是殺人放火坐佛堂,老實本分為豬狗。
傳說佛洲佛祖也因此借一洲元氣半只腳邁入了超品之上,睥睨各州超品!
雖然傳說還需證實,未必就不是自己未來之路,如今有徒子徒孫們替他去嘗試,正是何樂不為?
也正是懷了這個想法,任壽對齊漱溟夫妻一直是睜只眼閉只眼,等于變相鼓勵,只是他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包正這一環,哪能想到包正同為真仙,竟然一點情份也不留,出手就要滅絕峨眉道統?
“我這個師兄啊,你當姓包的會如此好說話嗎?那也不是當代人曹包黑子了。”
李靜虛看了眼任壽,暗暗搖頭。
姥姥的!我的青城早都被滅了,我說啥了?
你峨眉憑啥就該保留?人家包道友憑啥就該給你面子,想什么呢你?
可他卻曾與包正打賭,若是為賭局考慮,還是非常希望峨眉能夠保全的。
一時間心情矛盾,卻是不好表態。
包正哈哈一笑,輕輕瞥了任壽一眼:“任道友,你恐怕是高估了自己的面子。
若是包某不給,你又能如何?”
“包黑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任壽瞪眼望著包正,幾次忍不住想要出手,忽然想起那日在汴京吃虧的一幕,最終只得強行按捺住心中怒火。
“也罷!
包道友,雖然峨眉有錯,卻錯在漱溟這個不合格的掌教,余者何辜?
所謂首惡必辦,脅叢不究,峨眉可將齊漱溟夫妻獻出,任憑朝廷處置,還請道友放過我峨眉一脈如何?”
這次征討峨眉的大軍元帥明明是童貫童成功,可在任壽眼中童貫算是個什么東西?簡直螻蟻一般!
峨眉命運如何,自然是包正一言可決,只要這位包監軍點頭,就是趙官家估計也不會說什么。
見包正微微猶豫,任壽一咬牙道:“道友多半是轉世而來,或不知那五云老祖的厲害。
此妖得道于太乙古妖,萬年修煉,卻足足有五萬四千年法力修為,先前隱秘不出,多半是閉關突破。
如今道友壞了他多年籌劃,爆怒之下多半要大行報復,以道友一人之力絕非是其敵手!
大艮雖有兩位武圣皇帝,但據我所知,趙氏兄弟彼此圣道沖突、相互牽制,難竟全力,指望他兩個出手,怕是要等大艮有滅國危機罷?
若是道友肯放過峨眉一脈,任某和李師弟愿助道友一臂之力,幫你抗衡那五云老祖一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