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個月,骨晏又接了單生意,傳言說賈祥這惡賊有養禁臠的怪癖,在自己潛入房間里便再次見到了那少年?,他被綁在房間里,臉上抹了脂粉,眸中依舊如初見那般通紅定定的看著自己。
骨晏走到少年身旁,將繩子解開,隨手拿起旁邊的手帕浸濕,將少年臉上的脂粉擦掉,再將他的啞穴解開,隨即壓著嗓子小聲道,“要想離開這,就別說話。”
樓閑月看著他,他想不明白那日他殺了自己父王,為什么還要留自己一命,今日又為何這般。
骨晏心知少年在想什么,但依舊覺得沒必要去解釋。如若自己告知殺害他父王的人是當今天子,自己的親叔父,他又該如何報這殺父之仇呢。
等了片刻的功夫,只聽見門外傳來讓人惡心的談話聲。
“閣主,今日可是尋得上好的貨,今日閣主可以玩的盡興了。”一小廝語氣猥瑣的說道。
“知道了,叫院中的人都退下吧。”賈祥聲音粗礦命令道。
骨晏聽著外面的談話聲,從桌子旁起身,仔細的按摩著自己的手指,自己本不想殺人,可是這世間作惡之人太多了。
門吱呀推開。
只一瞬間的功夫,賈祥便全身宛如小刀割過一般,瞬間便沒了呼吸。緊接著骨晏從自己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往尸體上撒了一點,沒一會功夫,地上徒留一灘血水。
樓閑月看著這一切,眼睛有些驚恐的看著骨晏,一個人就這么沒了,自己怎么可能殺得了他替父王報仇。
“還不走。”骨晏開門,見少年依舊驚恐的看著自己,不禁好笑。
少年連忙起身追了去。
骨晏在前面走著,見身后的少年走的頗為吃力,心想怕是挨過不少的打,轉身便走向少年,抬手便如初見那般又迷暈了他,只是這次骨晏沒有將他甩掉,而是帶他回了山澗。
……
“怎么,怕了。”
記憶被打斷,骨晏輕笑一聲,“我三年未殺人了,總覺得會生疏,今日就拿你們練練手。”說完便朝著賈吉撲去。
瞬間,幾人便打在了一起,雖然骨晏只有一人,但依舊占了上風。
樓閑月從剛開始到如今依舊未語,只是神色越加的陰暗,眼神地死死盯著骨晏。
不知打了多久,骨晏的白衣已經被染成了血色,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他們的,死傷已經大半了。
最后,只留一個半殘的賈吉同身旁的一黑衣蒙面男子。
骨晏看著他倆,賈吉不足為患,身旁的那蒙面男子才是狠角色,自己如今只能盡全力解決掉他了。隨即抽出腰間的軟刀,便朝著蒙面人刺了過去,竟被躲了去,只劃破了他的肩部。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她還是看清了那人肩膀上的骷髏頭。
骨晏心里一顫,頓時明白他的目標是樓閑月。立馬喊到。
“快躲開。”
隨即便見那人轉身便朝自己身后的樓閑月刺去,骨晏管不了那么多,瞬間便運氣快他一步擋在了他身前。
“你…”樓閑月聽到她的喊聲便反應了過來,可是終究是晚了一步,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骨晏,眸中低沉的如墨一般。反手抽出腰間的匕首朝著那蒙面男子的太陽穴刺了進去,瞬間斃命。
賈吉看著這突變,向著竹林深處一瘸一拐的跑去。
“你會沒事的?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樓閑月顫聲說道,急忙點住她的穴道,起身便抱著骨晏回了閣樓。
骨晏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伸手便向他的臉摸去,思緒也漸漸變得混亂,隨即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