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武都快氣瘋了,道:“我姜季武打架無數,卻從未逃跑過。”
姬定道:“上回你被我那不倒翁打倒,不就逃走了么。”
姜季武頓時滿臉通紅,做不得聲。
伯象立刻道:“周先生,這我可得說一句公道話,季武當時是被抬走的。”
姬定道:“今日他也可以裝暈被抬走了。”
伯象想想,點頭道:“那倒也是。”
姜季武眼中充斥著怒火,道:“那你說該怎樣?”
姬定手往左邊一指,道:“看到那堵矮墻了沒,這樣,我們就在那矮墻上比試,誰若下得矮墻就算輸。”
“好!”
姜季武道:“走。”
“等等!”
姬定又抬起手來。
姜季武雙拳已經握的咯吱咯吱作響,你這到底打不打啊!
姬定伸手往旁一放,小鶯立刻將兩根細竹放在姬定手里,姬定又向姜季武道:“手打著不疼,若是真刀真槍,我又怕傷著你,這竹子就最適合教訓你了。”
“看誰教訓誰。”
姜季武一手奪過一根竹子來。
姬定又道:“可是這竹子到底打不死人的,如何判定輸贏?”
姜季武都已經氣過頭了,哭喪著臉道:“你說怎樣?”
姬定又將手往身旁一放,小鶯又將兩個白色肚兜遞上,姬定拿過來,向姜季武道:“我們將這個套在胸前,然后用竹子沾墨,誰胸前先出現黑點,就算誰輸。”
伯象嘿嘿道:“這比試聽著可真是有趣。”
姜季武揮手道:“都依你,都依你,現在可以開始了么?”
姬定微微頷首,道:“請。”
姜季武套上白肚兜,便沖向那面矮墻,一躍而上。
蔡夫人悄悄向姬定道:“還請先生手下留情。”
曹小丘立刻喊道:“季武,你阿姐已經在向周先生求情了。”
姜季武當即原地炸毛,咆哮道:“阿姐,你別管閑事好么。”
蔡夫人臉都紅了,唯唯若若地點點頭,余光又帶著一絲埋怨地瞟了眼曹小丘。
姬定笑道:“夫人,這慈母多敗兒啊!”
言罷,他便走了過去,踩著木梯上得矮墻。
姜季武看得是一臉不屑。
小鶯又端著墨過去,姜季武與姬定皆用手中細竹沾了一點墨汁。
“開始!”
伯象立刻喊道。
姬定笑道:“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來吧。”
“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訓你。”
姜季武舉著竹子便向姬定沖來,可剛邁出兩步,腳就踩偏了,差點沒有摔下去,畢竟這矮墻就是一腳掌寬,撒開步子沖,那肯定不行的,除非有特別練過,這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穩定住身形,頓時是一臉窘迫地看著姬定。
站在下面的莽看到這一幕,心想,今后我也要盡量少與先生比試,先生可真是太狡猾了。
論身手,姬定是肯定不如姜季武敏捷,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但是在這矮墻之上,姜季武的優勢反而變成了劣勢,一身武藝施展不開,反觀姬定卻是如履平地,因為他的步法,就是一條直線。
姬定一派高手風范,笑道:“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的。再來。”
吃了教訓的姜季武,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同時心里也是萬分后悔,方才怎么就答應在這上面比試,就這點點寬,步子都邁不出去,這可如何打是好。
他又仔細瞅了瞅姬定,只見姬定顛起了腳尖,前后移動著,好奇道:“你這是什么劍術?”
姬定頭一揚,笑道:“刺驢劍術。”
蔡夫人聞言,不由得抿唇一笑。
姜季武想了想,道:“刺驢劍術,沒有聽過呀!”
這旁觀者清,許臼突然道:“季武,你傻呀,他罵你是驢。”
姜季武恍然大悟,頓時氣得哇呀呀大叫,“竟敢罵我是驢,我殺了你。”也顧不得那么多,他直接一個大跳過去,飛身一劍刺出。
莽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