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說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連呂大嘴本人也驚訝不已。
“不會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老鄭頭你可不要瞎說。”
“哈哈,這就對了,這也是你們家一貫的作風,財不外露,而且你也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避免許多麻煩。”
鄭老喝了口茶,接著說道:“這次你既然來了,我也不妨跟你直說,你逍遙的日子不多了,估計過兩個月就會讓你去負責一些家族外圍產業了。”
呂大嘴不置可否,“行了,老鄭頭,你少忽悠,你看,弄得我和同學們都不知道怎么相處了。”
穆青倒沒什么,一起廝混那么久,呂大嘴的脾性他是了解的,不會因為一朝身份轉變而淡漠了兄弟情義。
白芷臉色平淡,忽然噗嗤一笑,“真替那沈婷可惜,她眼神果然不好使,愣是錯過這么大一座金山。”
她說完還用手比劃了下呂大嘴的身形,同學們都樂呵一笑,氣氛又變得活躍起來。
穆青也嘆,“我也真替某人感到可惜,撕了別人的情書,這也不知道錯過了多少座金山。”
白芷一愣,臉色微變。居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同學們都不知道穆青所云意指何人,只有呂大嘴會心一笑,還是兄弟靠譜。
鄭老看著小輩們斗嘴,分神喝茶,眼睛微瞇。等他們不說話了,他才對穆青說道:“小友能不能隨我到房間去一趟?”
“我嗎?”穆青愕然,以為鄭老叫錯了人。
“對的,就是你穆青。”
兩人進屋后,對于今天的遭遇估計已經麻木,就算鄭老說穆青也是神秘富豪子弟,估計這一眾同學也沒有半點驚訝了。
堂屋往里是個隔間,隔間昏暗,鄭老開了燈,在一紅木家具上一番觸摸。
忽聽咯噔一聲,墻壁一角凹陷了下去,有齒輪嚙合聲傳來。
不出兩息,一個一人高的入口顯現在穆青眼前,正要發問時,鄭老已經率先走入其內。
通道黑暗,盡頭似有光亮。穆青只感覺一路向下,有涼風拂面。走了二十幾階臺階后,豁然開朗。
此處光線驟亮,是一個獨立房間,除了幾個通風排氣扇,四周沒有門窗。
房間里一塵不染,什么都沒有,穆青有點摸不著頭腦。
鄭老向東而立,穆青轉身看去,鄭老對面的墻上掛著一副畫。
此畫古樸泛黃,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個年頭。
穆青的視線移往畫中,忽然一怔,眼神再也挪不開。
青云縹緲,綠瓦紅墻,院外一株老柳垂下大半絲絳進了院墻,院內有一少年在躺椅上正襟危坐,臉色平靜。他目視前方,若有所思。
有只白狐與他不遠,臥在一堆白芷上,它身體蜷縮,頭尾相銜。
畫面初時黑白,漸漸有了顏色,有了人聲,有了風聲,那些柳條隨風飄搖,柳絮飄飛。
穆小哥阿嚏一聲,驚的白狐探頭,有個銀鈴一般的聲音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