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乾雖然有正經的安保公司,有些背景比較強大的公司更是可以派出幾個在大乾內合法持有火銃的保鏢,但那可是要花錢的,并且很大程度上還是冤枉錢,范倫只會去大乾之外做生意的時候雇傭他們。
現在范倫盡管覺得盧俊義有些另類,但他心里也沒有太多的擔憂,只是以為那盧俊義有些跟不上時代,靠著祖上留下來的資產,才能一直使用那些落伍的經營方式維持下去。
等到他將盧俊義要發賣的資產都看了一遍,可以壓價的地方基本都找全后,他也總算是可以去見正主,和盧俊義談一談那收購的事了。
然而到了盧俊義的莊子上之后,他總算是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盧俊義莊子上的莊客太多了,待遇也比范倫之前養莊客的時候好了許多。
之前范倫養莊客的時候,那也是有規矩的,雖然他要的是敢打敢拼的人,但要是一臉兇相,看上去不好伺候的主,他也不敢收留,盧俊義這里全都是那種人。
并且,他發現有意向買盧俊義手下資產的人,并沒有他想象得那么多,一般而言,像盧俊義這么好的資產,價錢又比市價低了近一成,應該有很多人想要買才對。
之前范倫還以為自己只能挑別人挑剩下的資產,可看各類資產的時候,他根本就沒碰上什么和他同樣目標的商人,最后到了盧俊義的莊子上,他沒有見到幾個本地商人,只有幾個外地商人。
并且盧俊義的態度也讓他有些害怕,因為他意識到那位大爺養那么多莊客,不是因為他跟不上時代,而是因為他喜歡。
范倫到盧俊義的莊子上待了兩天,卻連盧俊義的面都沒見上,因為一直有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社會活躍人士到盧俊義這里來。
為了接待那些人,盧俊義是天天大擺宴席,拉著那一大幫莊客喝酒吃肉。
那可真是讓范倫開了眼界,因為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到那種社會活躍人士了,根本沒想到現在的大乾還有那種人存在。
而且那些人的狀態也讓范倫有些膽戰心驚,不是因為他們活得很舒坦,如果是那樣他還不怎么害怕,但他們的日子著實有些慘,不敢說衣不蔽體,身上也實在沒有什么好衣服。
那饑餓的老虎才嚇人啊,加上這些天匯集到盧俊義莊子上的人越來越多,那些人酒喝多了之后,總會說什么大事,吵得閉門不出的范倫都能聽見。
正當范倫要感覺情況不對,想要提前開溜的時候,也許是一直大擺宴席,盧俊義手里的現今花得差不多了,這才想起來自家莊子里還待著那么幾個商人,范倫總算是見到盧俊義的面了。
然而談生意的時候,范倫卻突然感覺自己說話有些不利索,因為盧俊義還帶了一大幫莊客,范倫這邊稍微想壓一點價,對面就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范倫能看出來,對方是真的不介意動手的亡命徒,全靠那個叫宋江的人說和,不然他的下場可就難說了。
但就算是不至于動手,生意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