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讀書人皆然懷疑許儒,許儒殺降屠城,為戰事也好,為大魏蒼生也好,可是屠殺就是屠殺,無辜者之死,許儒難道以為可以就這般不了了之嗎?”
“如若許儒不是儒道之人,是大魏將軍,老夫絕對不會多說一句,可許儒您之前可是大儒啊。”
“堂堂一位大儒,殺降屠城,就是心術不正,若沒有修煉異術,怎可能做出如此違背儒道之事?”
“你今日自證,倘若當真清白,老夫說了,老夫自廢儒位,難道這也不行?”
“老夫乃是天地大儒,以天地大儒之儒位,不夠資格嗎?”
蓬袁聲音平靜道。
“不夠。”
“你半截身進了黃土,根本不夠。”
許清宵冷漠出聲道。
可此話在眾讀書人眼中,許清宵就是害怕,眾人看得出來,許清宵似乎在逃避什么,似乎根本就不敢自證。
如此一來,他們內心更加憎惡許清宵,也更加期望許清宵能夠接受自證。
“那許儒如何才能自證?”
“如若許儒不同意自證的話,今日只是百萬讀書人,明日,以老夫的威望,整個大魏所有讀書人都會來到京都。”
“那個時候,老夫倒要看看,許大人的民意,是否抵擋得住大魏讀書人的意志了。”
“再不行,老夫以命,徹底復蘇圣器,到時候,可就別怪老夫害了許儒您啊。”
蓬袁用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
這一刻。
許清宵沉默了。
他沒有繼續說話了,而是陷入了沉默。
他是故意沉默的,再挖坑,挖一個大坑。
的確,隨著許清宵沉默,眾讀書人更加篤定許清宵修煉了異術,因為他怕了,他沉默了,他被蓬袁的話給嚇住了。
這下許清宵洗不干凈了,有讀書人想要開口說話,可想到之前那幫讀書人的下場,所以閉上嘴巴,不敢多語,只是眼神之中的喜色,無法遮掩啊。
“許儒!”
“自證,真的有那么難嗎?”
蓬袁繼續開口,如棒喝一般,聲音洪亮。
皇宮內。
許清宵沒有說話,他足足拖延了一刻鐘的時間,隨后才開口。
“本儒可以自證。”
“但有一個條件。”
“倘若自證清白,今日參與此事者,皆受罰。”
許清宵開口。
提出一個要求。
他要百萬讀書人,皆然受罰,只要自己自證清白成功。
此話一說,蓬袁幾乎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答應。
“好。”
他毫不猶豫,十分果斷,自信無比。
只是許清宵搖了搖頭,他望著這百萬讀書人道。
“你說了不算,要他們答應。”
“別到時候,本儒自證清白之后,爾等又矢口否認,爾等在吾眼中,沒有信用可言。”
許清宵譏諷道。
這話一說,百萬讀書人紛紛惱怒了,但他們沒有辱罵許清宵,而是紛紛開口。
“我等答應,只要許儒自證清白成功,我等甘愿受罰。”
“是,我等甘愿受罰。”
“只要自證清白成功,我等愿意受罰。”
眾讀書人紛紛開口,他們感覺許清宵這就是故意拖延時間,故意設立一個大家都不會答應的要求,用這個要求來逃避。
可問題是,他們今日都已經是抱著赴死心態而來,豈能不答應?
的確。
隨著眾讀書人如此開口。
許清宵臉色變了,這一變,讓不少人提心吊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