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楚回見此直接將老東家打暈了過去,對著秦白抱拳說道:“這位好漢,我們押送著商隊去糧城買些酒水,而老東家在回程的路上生了怪病,多多擔待了。”
秦白思索了起來,糧城是濟州一座名氣不小的城鎮,盛產酒水聞名于世,既然已經到了此處,那說明回江浙也不過十幾日的時間了。
“那糧城在何處?”
吳鏢頭為他指明了方向,他又怕對方臨時起意,便主動說道。
“好漢愿意的話,商隊的銀錢盡管拿去。”
“銀錢我倒不是很看重,要么我給你們做些吃食吧?”
吳鏢頭一時搞不清楚對方話中意思,只得抱拳說道:“好漢說笑了,現在哪有什么心情吃東西。”
秦白想想也是,他頓時沒了繼續交談的興趣,告別后帶著驢子朝糧城的方向而去。
吳鏢頭表面上不敢顯露出現,但心里卻覺得對方生性古怪,走了也好,免得生出什么禍端。
接著他便指揮手下的鏢師忙碌了起來,主要是給傷者包扎傷口,以及處理同伴尸體。
傷亡倒不大,只可惜了馬車中帶來的酒壇子全碎了。
等到半日之后,商隊收拾完了東西正準備重新上路。
一名鏢師扶著老東家上馬車,突然感覺到有些異樣,轉頭看到老東家面目猙獰的盯著他,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對方直接咬住了自己的脖子,并且瘋狂的吸吮著血液。
其余人聽到了慘叫聲連忙沖了過來,將兩人分開后,那個被咬的鏢師眼看是活不下去了。
老東家則徹底發了狂,如同野獸般連續咬傷了幾人后,被吳鏢頭一刀斬下了腦袋。
尸體的脖頸處鉆出了大量白色的蛆蟲,眾人忍不住連退了幾步。
事情還未結束,那幾個被老東家咬傷的鏢師脖頸開始腫大了起來,他們眼中的理性逐漸消失。
最后只剩下吳鏢頭一人站在原地,他接著感覺到自己的脖頸有些發癢。
他用手一摸后,自己的脖子也已經腫了起來,絕望之下直接將長刀拔了出來,架在了脖子上用力一劃。
吳鏢頭倒在地上,脖子上的傷口不斷涌出鮮血,彌留之際他回想起了在糧城中發生的事情。
去購置酒水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那人贈予老東家一壇酒水。
“酒……酒……定是酒………”
隨即吳鏢頭便沒了生息,隨即大量的尸體中爬出了蛆蟲,并且聚集到了一起,不過似乎它們無法在空氣中存活,很快也都不再動彈。
片刻后,地上隆起個土包,接著竄出一位衣著邋遢的道士。
“淦!”
道士暗罵幾聲后,取出符咒將地上的尸體焚燒成灰,接著他看了一眼糧城的方向,再次遁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