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剛到的,湘靈小姐的信。”
湯皖一聽,頓時就把其他的拋開了,接過信,再無密密麻麻,寫滿一頁的字,而是一行短短的電文:
“等安排好,不日便回。”
這無疑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總算是舒緩了繁忙工作的壓抑,觀先生之開心模樣,大牛便問道:
“先生,湘靈小姐是不是要回來了?”
“是啊,快了,下雪的時候,就能到家了。”在妻子歸來消息的刺激下,湯皖來了興致,開懷笑道:“中午飲點酒。”
哪知大牛卻是不讓,說道:
“先生,你前幾天剛大醉,得再過幾天才能喝。”
“那就再加一個菜吧,哈哈.......”
........
翌日,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端的是個好天氣,湯皖吃完了早餐,看了會報紙,掐著點去了學校,暗道:糟蹋了好天氣,今日怕是又要吵架了。
但是對于錢玄來說,今日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正適合吵架干仗,拳打他師哥,腳踢辜教授。
所以,剛到校門口的湯皖與錢玄不期而遇,與錢玄的氣勢洶洶不同,湯皖卻是有些猶豫,在是否支持開除辜教授這點上,沒有取得一個定論。
在湯皖看來,辜教授這人吧,雖然是個倔脾氣的保皇黨,但是其與南海先生之流有著本質的區別。
一來辜教授沒有私心,一心為國為民,他只是堅持他的道路,不像某些人,借著保皇之名,大肆撈錢,賺的個盆滿缽滿。
二來辜教授確實在張勛搞復辟期間,去了養心殿,這是菊長親口說的,可見此事確實為真。
最主要的是辜教授還接受了外務部侍郎一職,也就是外交次長,失敗后,才回了北大,這才是他最為被詬病的地方。
否則,真就去了養心殿,見了普益,又能怎么樣呢?
其實吧,辜教授的想法,湯皖大概是能理解的,為什么呢?
站在后世人的角度,明知道張勛復辟是一場鬧劇,就連當時的許多人都看出來了,難道辜教授就看不出來么?
實則不然,很大概率其心中早有定論,那就是必定會失敗的,只不是在生命的最后盡頭,做一番嘗試罷了。
眾所周知,辜教授學在西洋,對于歐洲列強的文化很是了解,便是因為了解,所以才擔心華夏變成歐洲那般,分裂成無數個小國家。
當前的形式,雖說是首推共和,但是國內依舊大小山頭一片,大小老虎一抓一大把,對首都的任令基本沒有理會的,大多陽奉陰違。
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必定會造成各地區隔閡,如果沒有出現一個強權人物,統一全國,則后果不堪設想。
辜教授大概是想借著復辟從而實現立憲制度,不論以后發生什么事,國內如何的內戰,華夏名譽上始終都是一個整體。
一路上,對于辜教授這一點,湯皖始終愁眉不展,交相糾結,但是對于凰坎教授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堅決支持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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