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四面城門都已徹底占據,后續過來的弟兄們正在陸續接手防務。至于城內的那些豬尾巴,都已退守皇城”
“接下來該如何,還請將軍示下”
京城內,一座原本不知屬于哪位王爺的府邸中,戚繼光正左手持紅筆,右手持黑筆,在一副懸掛在墻壁上的巨型地圖上做著標記。
聽到兵衛的匯報,戚繼光手中動作不停,頭也不抬的問道“我方傷亡如何”
“回稟將軍,除東城門開頭被火油焚燒而亡的十四位先登營弟兄外,北城門與南城門各有三位先登營弟兄被雷石滾木砸中當場身故,至于西城門那里,倒是無人陣亡。”兵衛不假思索的應道“另外,有著隨軍醫師以及上面發下來的「藍銀生機散」在,兩百余位傷勢較輕者已然初步康復,十余位重傷者傷情已經穩定,無有性命之危”
將最后一筆勾勒好,戚繼光將兩手手中的黑、紅雙筆往一旁的筆架上一擱,轉身看向門口躬身站立的兵衛,眉頭緊皺“看來帝國之前給你們的任務都太安逸了,面對這些軟腳蝦,還是在情報已經足夠詳細的情況下,依舊出現了二十人陣亡”
戚繼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去通知丁統領,召集人馬,隨我去皇城”
“喏”
半個時辰后,皇城門口。
丁邦彥騎著高頭大馬,踱步到大馬金刀坐在高臺大椅上的戚繼光面前,問道“元敬,準備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
聞言,戚繼光眼神冰冷的看著前方緊閉的朱紅城門,以及那女墻上影影綽綽的紅纓白帽兵衛,不緊不慢的道“前面先登營損失了二十個兒郎,接下來,咱們就簡簡單單殺他個二十萬就行了。”
“多出來的,算是利息。”
“”
丁邦彥回頭看了看皇城方向,張了張嘴,想跟自己這老伙計說一下,這皇城內此刻撐死了也就三、五萬人。
但轉念一想,城外不是還有京郊大營之類的么
這般想著,丁邦彥也對從老家綜影大明世界帶過來的兵丁,折損在這里而感到不爽,總得找補找補,于是順勢點點頭,表示明白。
“冬冬冬”
沉悶的鼓聲響起,在百余位開拓隊成員的帶領下,三千重甲兵士持盾前行,后方三千弓手、四千弩兵手持弓弩,引弦欲射。
又半個時辰后。
太和殿,一位六十多歲的龍袍老者此刻渾身發冷。
滿是皺紋與麻子臉上有茫然,但更多的還是深不見底的恐懼。
耳中聽著那整齊劃一的“唰唰”聲,看著那冰冷的弩箭與長刀,一收一放間,就是如一大片麥子般倒下的侍衛。
泊泊流淌的血液,已然將殿外的白玉丹陛與漢白玉御道染紅。
當身穿龍袍、蟒袍,以及白鶴、麒麟等圖桉官服之人瑟縮聚在大殿中央金柱之間,那安放龍椅寶座的高臺上下時,戚繼光帶著丁邦彥,嘴角噙著燦爛溫和的笑容走進大殿。
輕輕一揮手,一排連弩兵舉著的「百勝連弩」不動,默默讓開一條通道,供戚繼光兩人通行。
對此,無論是依舊坐在龍椅上的麻臉老者,還是高臺下的親王、文武大臣,都默不作聲。
畢竟,那圍在四周的冰冷弩箭上,依舊泛著致命的光澤。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