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外圍一座雪山山腹洞中。
“這位大人,這批魂獸血還是按照之前定下的價格,但”
一位面色發青的病態中年,對著面前背朝自己的身影,不卑不亢的說道“之后的交易,怕是要重新議一議價了”
“”短暫的沉默后,蒼老、厚重的聲音響起“你,準備加多少”
聽著這并無多少起伏的聲音,但常年混跡生死之間的病態中年,卻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再一想之前與這人的相遇,那拿下包括自己這個魂圣在內的戰隊時的輕松寫意,病態中年連忙解釋道“大人,這可不是我們想要漲價,是有人同樣在收購魂獸血,使得魂獸血的價格上漲”
“這成本的上升,我們也控制不了啊眼下這一批,都是我這些弟兄們自掏腰包,貼了一些金魂幣,方才拿下的”
“”
再一次的沉默,使得這位于雪域的山洞內,本就寒冷的環境,更為難熬起來。
最終,病態中年完成了這一次的交易,拿著一袋約莫三四歲小孩大小,鼓鼓囊囊的布袋,下到山下。
而看到病態中年的身影,一直待在山下守候的十余人連忙圍了上來。
“大哥”
“老大,怎么樣”
“那人怎么說”
“閉嘴”病態中年一聲低喝,打斷了身邊眾人的言語,環視一圈,道“咱們先回去,把這次的金魂幣分一分,雖然不夠之前的損失,但好在也不算傷筋動骨了”
“走吧”
“是”“好嘞”“聽你的,老大”
嘈雜的聲音漸漸遠去,陣陣寒風吹過,不知何時出現在這山腳下的一道高瘦身影消失不見,此地只余那千百年不變的冷寂。
半天之后,走出極北之地的雪線,看著身周冰封森林內那一棵棵掛著冰凌的「鐵樺樹」,病態中年與身邊的隊友們齊齊松了一口氣。
眾人面面相覷,良久,一位髯須大漢湊到病態中年身邊,輕聲問道“大哥,那位是個什么態度”
“呼”病態中年長出一口氣,眼角瞥到身邊的隊友們都看了過來,同樣壓低了聲音,道“運氣不錯,這位雖然身上有股子很濃的血腥味,但好在,是個講道理的”
“剛剛我下來的時候,那位既然沒提下次交易的事,這事兒應該就到此結束了”
“咱們這次就當破財消災了,借著商盟與那個不知名的勢力,同時加價收購魂獸血的機會,能夠與那位斷了聯系,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對對對”有人連忙應道“那樣的實力,又花大價錢收購魂獸血,可不是咱們弟兄們能接觸的”
“就是指不定是個邪”髯須大漢跟著道。
“閉嘴”病態中年瞪著身邊的髯須大漢,打斷了他的話,斥道“你想死別拉著兄弟們,那是你我可以議論的嗎”
“這幾十年來,多少個當年一起出來闖蕩的隊伍,消失的無聲無息”
“咱們能夠混到今天,一個個有家有業,除了實力還可以外,靠的就是不去那些未知之地,不與未知之人接觸”
說教聲中,這一行十余人的小隊,輕車熟路的穿行在冰封森林內,目標明確的往森林之外而去。
待出了冰封森林后,領頭的病態中年隨意地打量了一下方向,選了一條被冰雪覆蓋的小路走去。
森林邊緣,一顆數人合抱的大樹上,一道身形高瘦,披著一襲暗紅色長袍的英俊中年,看著漸漸消失在那條小路上的隊伍,靜默無聲。
“呼呼”
來自極北之地的寒風追至,吹的英俊中年身后的立領披風獵獵作響。
似是在躲避寒風,英俊中年不待第二陣風吹來,身形一閃,鴻飛冥冥。
原地,只留下兩句似有似無的低語,被緊隨而來的第二陣寒風吹散。
“商盟和寧家一樣的豪富勢力嗎”
“看來想要收購足以令我恢復的獸血,要回宗門了”
諾丁城,諾丁初級魂師學院操場。
“第一魂技,藍銀纏繞”